“死又如何?”宁书戮却是站在柳花燃面前将人挡了个严严实实,随后举起手中的软剑道:“五年前我就没有救下你,当时是我愚笨,如今怎能叫你再自己面对。”五年前柳花燃的自刎始终是宁书戮心中的一个心结。
柳花燃看着眼前撞到南墙也不回头的宁书戮心下无奈道:“你真跟江逾白一样是个犟种。”
“别把我和他混为一谈,”宁书戮周身渐渐浮起水流萦绕在空吾的剑身上,“若不是因为你,五年前我就杀了他,”随后他便不等萨伽出手便冲了出去。
一刀一剑还未撞在一起萨伽的刀竟忽然偏了一瞬,看似是萨伽握刀不稳却是那水流缓缓将他的刀推向了一旁,以柔克刚这局算是压制住了萨伽的刀。
萨伽从未见过如此绵柔的真气站稳脚时便猛的推了好些步子,宁书戮翻了个身又落在柳花燃身前。
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柳花燃真想拍手叫好一番,宁书戮方才舞的剑才真正的漂亮。
随后他看着对方不带算收手的模样心里暗暗道:还好当时没让陈翊替他背锅,这种情况下若是他来,不死也要残废。
柳花燃伸手搭在宁书戮肩上给他渡了些内力,宁书戮虽是担心他但在这么着急的关头只好收下。
江逾白从营帐内走出来时已是到了晚膳时间,一旁的陈翊见状急忙上前小声道:“花哥没在营帐里。”
听到这话时江逾白顿了一瞬,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雁北的营帐,却见他正与身旁的古辰聊的开心,而再一转头就看见准勒清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他压低了声音说:“萨伽不见了,叫上烟重跟着我走。”
陈翊点点头就去喊孤烟重了,吃饭吃的正香被人打扰了本是不悦却见江逾白早就上了马面色焦急,便也顾不得手中的鸡腿也跟着翻身上了马,为了让雁北放心他特意留了臣霜和虞风行在营地,可在他刚离开前后脚准勒清便跟了上去。
宁书戮与萨伽打起来很是吃力,连连被击退了好几步都未能破解这局,他双手握住铮铮作响的空吾回头道:“你先走,他的目标是你,我能拖一会儿快去找臣霜。”
柳花燃只觉现在身体里真气与内力揉作一团气血翻涌,渐渐的他发掘鼻尖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宁书戮见他半天不回话就看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知何时柳花燃的七窍开始渐渐流血。
“你怎么了?”宁书戮一把扶住几乎快站不稳的柳花燃,此刻的柳花燃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宁书戮在说什么,他擦了一把鼻下的血说:“我走不了了,这是我的命不是你的命。”
他本就是个已死之人,如今偷得两月阳寿对他来说已是幸事,何必再搭个人命在自己身上。
“你胡说什么?!”宁书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气之大攥的柳花燃都觉得生疼,他看着柳花燃说:“五年之前我没能把你从京城带出来,五年之后更不会把你扔在这!”
只见他话落后转头看向对面的萨伽,双眼染上了猩红,周身的水珠也渐渐成了一把把剑,以气化形对人的内力真气要求极高,一不注意便会逆流丹田,到时候若是神仙来了都怕是难救。
萨伽见他这无谓的挣扎不觉好笑:“你我修习的功法不同,你是柔功我是刚功,这些小孩子家家的把戏在我这没用!”话落他手腕一转,手中的刀划过地面带起一阵火星,亦是卷起不少石头。
“今们都交代在这儿吧!”
只见两道真气将要碰上好些颗黑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入了过来,三个人都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时却忽然爆炸了。
激起的尘土扑面而来,宁书戮一把挡住身后的柳花燃,爆炸中心离萨伽更近所以两人没受什么波及。
“花燃!”江逾白刚来时就见宁书戮不怕死的奋力一击,当下还没说出什么孤烟重反应倒是比他快,迅速扔出了好几颗雷弹,这才低开了两人真气的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