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降临之时便是柳花燃行动的时候,他穿好昨日那身行头便翻窗朝虞风行的寝殿极速奔去,守在门外的陈翊本是打着瞌睡便一下就惊醒了,他甚至都未看清柳花燃的身形,只凭着感觉便追了上去。
此刻的江逾白早已在虞风行屋外等候多时,柳花燃见他时心下一惊便要转头离开,而陈翊刚好堵住了他的后路。
若是江逾白他一个人尚可对付而陈翊的杀招若是打起来,他未必能招架的住,毕竟江谋手下的死士自小学的便是杀招,招招封喉。
他深吸了口气转身看向江逾白,却见他周身未有一丝内力涌动。
“我就知道你会来,”江逾白看着他眼神像死水般平静道:“柳花燃。”
“我这门口何时如此热闹了?”好死不死此时虞风行不怕死一般打开了门,见状江逾白吼道:“退回去!”话音还未落他便几步上前挡住了柳花燃的杀招。
后者见是他挡上来时猛的收回了内力,却是在体内与自己的内力相撞,他咬紧了牙关,可嘴角流出的血还是滴在了地上。
两人的视线交汇,此时的江逾白才发现对方的眼神是有多狠厉,似是在阴曹地府走了一遭,在炼狱里爬了一番,活脱脱像是一只恶鬼转世,那双没有丝毫怜悯的双眼此时正盯着虞风行,准备随时取他的命。
“你不是柳花燃?”江逾白首辅与少卿
“柳花燃是何人?也配和我相提并论,”柳花燃心里对自己很是无语,竟然为了演的像一点连自己都骂。
“明日烛春来时,我希望你能把他留在这里,”柳花燃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恶狠狠的:“毕竟我还有些账要和他算,就算你不杀他,我也会动手。”
伤害江逾白,和企图伤害江逾白的人,柳花燃不会对此手下留情。
“荒唐,”江逾白收起内力说的话却是丝毫不留情面:“有武力却没脑子烛春死在这里,本王如何向朝廷交代。”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柳花燃两步上前,身后的陈翊便要暴起而江逾白伸手示意他停步,只见这黑衣人眼里带了些玩味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可别让我瞧不起你。”
话落后他便踏着院子里的飞花离去了。
陈翊这时看的清清楚楚登时脑子嗡的一声:“沧海踏花?这轻功……”
“与他当年的伸手一般好,”江逾白难得叹了口气说:“只可惜不是他。”
陈翊望着柳花燃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江逾白是凭何说他不是柳花燃的,可九步莲与沧海踏花还有刚才离开时看他的眼神,无一不在表明他就是花。
“王爷,”陈翊看着手里的小刀,那刀弯曲上面还有些南疆纹路,只听他说:“想知道是不是他,明日便可。”
京都皇宫。
“今日烛春是不是要到岁逢了啊,”御书房内身着龙袍之人正细细看着手中的奏折,修长的身形配上高挑的身姿,这龙袍穿在他身上竟有些别样的风味。
“回陛下,今日烛春大人确是到达岁逢了,”在他面前正站着一男一女,此时开口说话的正是那女子,只见那女子一身红衣正是朝中大臣的扮相,手中拿着一把扇子,那扇子上雕刻着海棠花,身材高挑皮肤更是细腻,举手投足之间展现的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而那双眼睛无时不透露着精明。
相比于身旁高她一头的男子,一身紫衣蟒袍加身正是当朝摄政王的扮相,他的眼神无时不充满着阴狠,虽是长相不错但这越人的气质仿佛泡在毒药中让人望而却步。
“不错,”雁北合上了手中的奏折说:“江逾白不敢来,竟拍了个女子来赴死。”
“未必,”一直未出声的男子此时正摩挲着右手食指的戒指说道:“江逾白的性格陛下与我都知晓,只是怕那位女军师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