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门扉唰地一下向内推开。
正抱着床新被子进来的孤爪妈妈扬声,没得到回应,她奇怪地侧过头,看清室内场景,她有些疑惑。
“研磨和……场狩,你们吵架了?”
正在努力平息胸膛起伏的猫又场狩坐在床尾上佯装才看到有人进来,死死压抑住自己的混乱气息伪装正常道,
“没、没有的……”
孤爪研磨沉默以对。
“……好吧。”孤爪妈妈在床上放下被子,摸了摸坐在床尾的黑发少年蓬松柔软的头发,
“晚上就拜托你和研磨一起挤一挤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好好休息吧!”
“那个、好的。”
“研磨也是!”
“……嗯。”
门再度被带上,脚步声走远。
猫又场狩终于不再克制呼吸,以手掌捂住口鼻缓缓蹲下身大口喘气。
差、差一点就露馅了。
一听到门闩发出响声,他就迅速离开床榻,整个人逃窜般立即撤到房间另一端,途中还不忘扯了下自己乱糟糟的衣服。
只留神色奇怪的孤爪研磨静静立在远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一想到如果被研磨前辈的妈妈看到刚才那副场景……绝对会变糟糕的!
头发乱七八遭的黑发少年半蹲着身,努力捂住口鼻大口喘气、防止过度呼吸。
他克制的过于急迫,以至于现在喘气太过用力。
胸膛起伏溢出几声颤抖的咳嗽,生理性地、猫又场狩面颊涨红,手指紧紧攥着胸口衣领为自己谋取氧气。
……连孤爪研磨什么时候离开床侧到达他身边都不知道。
一只手,带着些微冰冷的体温,缓缓拂过他的后脊,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
另一只手,稳住他的重心,让他借力好有所支撑去依靠。
猫又场狩身体克制不住颤抖,手掌压在自己的口鼻。在这一下又一下的轻拍中终于找到呼吸节奏,整个人由一开始的混乱颤抖渐渐平息、慢慢稳定。
黑发少年缓缓抬起头,眼睛潮湿、满是过度呼吸时造成的水迹,在望见自己靠着的、半蹲在身侧的人影时,他卡顿了下。
猫又场狩张了张口,“……研磨前辈。”
“嗯。”孤爪研磨低低应声。
“抱歉。”
他突然又这么说了一句。
他没有解释,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无论是突如其来的床咚,还是后续他们都不该问出口的话语与试探……都过于越界了。
猫又场狩没有力气说太多话,只摇了摇头。
“休息吧。”
“……嗯。”
一番闹剧后,猫又场狩已经失去了再度思考的力气。
他呆愣愣地在床上躺下,盖上被子。
孤爪研磨吹干头发后也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