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当初约定两年一续,我其实没多久就后悔了。太长了,应该一年一续的…如果能早点分,我们现在估计都各自…”
“行了。”陈撰打断她,“没一句我想听的。”他双手插兜,看了看周围,转移话题:“你没开空调吧?热死了。空调遥控器哪儿去了?”
“死了呗。”
盛以晴迅速站了起来,“我去洗个澡。那个,没有别的事情,你回家就好。”
陈撰没说话。
“嗡——”手机震动几声,他看了一眼。是他和迟威以及俞又扬的三人群。群里那俩男的,文字里是按捺不住的幸灾乐祸:
“咳,听说某人昨天哭了。”是迟威。
俞又扬立刻:“没哭!谁哭了啊,就是某人找我哔哔了一整个晚上,说他老婆喝醉了嚷嚷要和别人恋爱了。”
“嘿哟,这哥们挺怂啊!”迟威做惯了舔狗,难得站起来了一次,此刻格外兴味盎然。
“比你那是怂多了,我和你说,他老婆喝断片了,和他大谈择偶标准,说恋爱必须要22岁的、要奶的、要眼睛亮晶晶的,关键是,一边嚷嚷,一边锤他,逼他帮忙找…”
“嗐,这他都能忍啊?”迟威乐了。
“怎么不能忍?!一边把人家背回家,一边哄着说一定给找个满意的小奶狗…你说啊,男人窝囊起来,那可是……”俞总啧啧。
“比我都窝囊!我好久都没这么窝囊过了!”迟威满意下结论。
……
两个狗男人一唱一和看他笑话,陈撰一言不发,干脆直接点了“退出该群”,将手机揣回兜里。
浴室里传出水声,莲蓬头的水混着香橙沐浴精油将淋浴间打成雨季的热带雨林,盛以晴在水珠里深深吸气,再呼气,试着将烦闷吐出。她忽然想起网络上的教程,说在淋浴的时候咬一口橙子,能够一瞬间化身成丛林里的猴子,下一秒就能在森林里荡秋千。
此刻的盛以晴竖着耳朵,在如暴雨般的水流声与香橙味道中试着听到玻璃门外的动静。
卫生间的磨砂门外隐隐站了个人影,再过一会儿,人影消失了,外面传来了关门声。
这辈子的命注定了——为男人当牛做马的
工作日下午五点半,三元桥堵成了血红色。
曲繁漪坐在出租车后排,一旁放着一只lv老花行李袋,里面装着迟威的睡衣、换洗衣服和一些一次性用品。行李袋旁边是一摞保温筒,是阿姨今晚做的珍珠米饭、沪式红烧肉、藜麦豆腐和羊肚菌鸡汤。
她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极好,热烈期盼着迟威回来,再好好与他把一切都说清楚。可迟威今天偏偏太忙,不知道遭了什么罪,一连被排了三个晚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