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话间,徐子星已经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对何铭道:“给我拿冰袋来,脸都肿了。”胡昇看徐子星确实在准备不假,也不好一直在旁边杵着,又叮嘱了一句准时到场就先走了。徐子星斜眼望着胡昇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半个小时之后,在全剧组人都onle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徐子星妆发整齐地出现了。要不说长得好看是优势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古装暗卫戏服穿在徐子星身上,硬是让人挪不开眼。其实原著中的卫凌相貌平凡,叫徐子星长得这么精致的男演员来演其实不怎么贴人设,但现在的观众嘛,颜值即正义,演员都不好看谁还管剧情呢?今天这场戏呼延云烈让卫凌孤身犯险吸引兵力,自己带人拿下陆引侯府,武打的戏份不少,虽然有武行在,但有些镜头必须徐子星亲自上,不然后期片子要剪得稀烂。胡昇的戏份拍完后,孙觉让徐子星上,意料之外的,徐子星二话没说,十分配合的把戏份拍完了,一点都没作妖,爽快地让孙觉都不可思议。“认真拍倒还行。”孙觉坐在监视器旁摸着下巴道。然而下一秒,掉在威亚上的将将落地徐子星忽然脚脖子一崴,径直摔在了地上。“卡卡卡,先去看演员。”孙觉赶紧叫停拍摄,冲着对讲机急道。一群人蜂拥而上围着徐子星看他状况。胡昇离得最近,看上去有点手足无措,想把徐子星扶起来又怕再伤着他。徐子星眉间紧蹙,一副痛极了的样子,边上人问他伤哪了,他就抿着嘴不做声,想扶他站起来,刚挪动一下就说不能再动了,痛的受不了。孙觉抓了一把头发,有些烦躁道:“这怎么搞的,道具组的过来!给我解释清楚,怎么出的安全事故!”“不是孙导,我们道具组都是按照指挥拉的威亚,没半点问题啊。”说完瞥了胡昇一眼。按照剧本,刚才应该是胡昇来接住徐子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接住,这才叫徐子星崴了一下。“胡老师也是按照设定好的走位演的。”听人甩锅,胡昇身边的小助理也不乐意了,当下便反驳了过去。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的责任,孙觉烦的是拍摄进度,这边的场地费、设备费多拍一天就要多算一天的费用,要是徐子星在医院养个十天半个月,那就面临经费不足的问题。“小徐你怎么样,自己觉得严重吗?”徐子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孙觉真是既没人性又没情商,他都装的这么严重了还明知故问,不就是想要他说没事接着拍吗?偏不如他所愿。“嘶…”徐子星倒吸一口凉气,“我坚持一下。”说着便搀着边上人的手试着站起来,然而半途中又跌落回去,脸上露出个隐忍的表情。眼看徐子星还要强撑,孙觉也怕出事,赶紧按住他道:“算了,别逞强,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再说。”“已经因为我耽误那么久了,不好意思再拖延进度。”听徐子星这么说,孙觉脸色也好了一些。“也是意料之外的事,当务之急还是先就医,不要落下病根。”徐子星愧疚地点了点头。等救护车来把徐子星拖走后,孙觉拿着大喇叭通知片场的工作人员先收工,路过胡昇时,拍了拍他肩膀道:“以后还是要注意些,拍动作戏的时候不要伤到对手戏演员。”胡昇愣了一下,欲言又止,但终是点了点头,没多解释。
等孙觉走后,胡昇的小助理愤愤不平道:“什么啊,孙导还是信了他的鬼话。”“算了。”“胡老师,他们…他们就是欺负你脾气好!”胡昇摇摇头,“日久见人心,徐子星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要自食恶果,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另一边,鸣星大厦,肖鸣许的办公室里低气压弥漫。肖鸣许有些疲惫地靠坐在转椅上,眼神放空,视线聚焦在办公室里那副抽象画上。不同程度的灰色调水彩色块叠加,笔触胡乱飞舞,如果不是被裱在这么精美的框内,怕是没人会觉得这是一幅艺术品。但肖鸣许觉得它直击人心,某种程度上来说,称得上震撼。他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最近状态不佳,工作上的困境只是其中一部分。路兴凯名下的航运公司有债务纠纷,虽然属于非法债务,但也足够影响正常经营往来,即便入股之前做了充分的背调,但路兴凯以现金交易的方式欠下了这一笔债务,确实难以查明。当时不够谨慎,现在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肖家酒楼的菜品已经在区域范围内有了知名度,下一步要以最低的成本打入全国市场,他不想把钱砸在营销费上,几个方案权衡之下,他决定做预制菜。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得高。现在的年轻人不愿意把时间耗费在开火做饭上,天天下馆子成本又太高,食品安全也难保证,这种情形下,预制菜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市场有多大,参考方便面的畅销便可见一斑。单品畅销几乎都在一夜之间,流量推手是一部分,关键还是要找到有号召力的带货人。现在的一线明星几乎不把钱当钱,狮子大开口,满天要价,即便真的把货卖出去、把品牌打出去,光是覆盖代言费压力都很大,妄论成本和盈利。肖鸣许很看不惯这种风气,所以他选择自己造星,捧出一线明星,顺带还可以在影视行业试试水。算是投入产出比较高的一种玩法了,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变故出在路兴凯这里。果然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天上下钱雨都是接不住的。“路氏航运公司的债务纠纷我们公司的法务部已经介入了,走诉讼程序耗时比较长。”“最短?”“三个月以上。”“路兴凯目前的财产状况?”“关联了路氏集团的五家子公司,目前经营状况良好,不动产已经转移,个人资产…”“被冻结了。”“对。”肖鸣许冷哼一声,手里的钢笔往桌上一甩道:“和路兴凯说,让他把这笔借款转为公司名义,我们代为清偿,再让他打张欠条。”沈黎欲言又止,但为了公司权益,还是提出啦顾虑:“万一路兴凯还不了债选择破产清算呢?”“那就申请财产清算,列出路兴凯所关联公司的财产明细。”沈黎恍然大悟,不禁感叹肖鸣许的睿智。他想到第一步的时候,肖鸣许已经想到第十步了。“是,这样的话路家掌权人就要急了,他们不会允许集团的经营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