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在各自的家族中估计境遇大抵相同,因此才同病相怜,又因着家族的关系自觉彼此间比其他的孩子要亲近一些,所以才经常在一起。
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钱潮听了对汤萍的说法大致认同,不过却有另一层想法在心头浮现,这汤萍也是小小的年纪,却对这修行世家之间的隐私秘闻掌握的如此详细,不由得令人惊奇。不过隐隐的他的一个猜测慢慢成型,不过现在却不能说,毕竟他的猜测关系到汤萍个人之事,汤萍不说,自己却是不好提的。
那汤萍也是机灵无比的人,见钱潮面色沉吟,目光还向自己打量,便知道钱潮大概猜到了什么,不由得有些气恼,便偷偷瞪了钱潮一眼。
钱潮见此,便开口说道:“难怪,既然资质平平,那吴氏姐妹必然会对那壮令丹求之不得,也因此那秦随诂可以利用她们姐妹二人对付魏僚。吴氏姐妹的两种法子都能坏人修行,却不会害人的性命,但是却会让魏僚无法进入内门或者就算能进内门但修行落得下乘,自然也就不会再对秦随诂有威胁。”
“真想不到,这幼鸣谷中竟还有如此龌龊肮脏之事!”李简叹道。
“什么意思啊?”陆平川终于忍不住问道。
“陆大哥!”汤萍嗔道,她自然知道陆平川乃是无心之言,是他真得不懂而已,但若真的细细向他解释吴氏姐妹如何害人,以她的面皮是绝计做不到的。
“呃,陆兄啊,回头我慢慢给你解释。”钱潮忙止住了仍懵懂无知的陆平川。
“问你件事,这针上之毒如何去掉?”钱潮又问汤萍道,“用布擦掉可以吗?”
“你要干嘛?”听钱潮这样问,汤萍盯着他问。
“还要干嘛!难道一直让那个秦随诂算计我们吗?我刚才与他见过面,见他虽然算计失败却仍不慌张,似乎仍有后手。都说有千日做贼,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就算不能让他罢手,也要让他吃些苦头才对。”
“不可弄出人命,我不是说姓秦的小子!”汤萍说。
“这你放心,我会去与他谈,就算是姓秦的,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我还不想手上沾上血。”钱潮说。
“好吧,其实也容易,你只需把针在火上烤上几个来回再用布擦干净就可以了,那腐药只要不入人腹中又不见血肉,便无事。”汤萍说。
钱潮听完点点头,便又转向李简、彦煊、陆平川三人,拱了拱手说:“陆兄,李兄,彦姐,我们处处被人算计,今日你们也见了他们的手段,本来不必如此,凭借陆兄和李兄的身手直接打过去就好,不过我觉得那样和人动手始终是落了下乘,说不定万一有个失手对我们也不利。既然那位秦公子喜欢背地里算计我们却总想着自己看热闹,那我们便也有样学样算计回去,让他以后改改这个毛病,如何?”
彦煊听了默不作声,看了看汤萍,见汤萍向她点了点头便稍微放下心来。
李简大概明白了钱潮要做什么,本来依着他的性子是要找上门教训下那个秦公子,不过听到钱潮所说便也点点头对钱潮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我自己去就可以,人多了反而不好。”
听到钱潮如此说,李简便点了点头,不过他对汤萍说:“汤姑娘,我还有一事不太明白。”
“李兄你说。”汤萍答道。
“今晚他们还有我们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几十个人在这里打来打去,为什么谷中管事的那几个宗内的师兄一个都不来管呢?”
“这个啊,李兄,谷中这些坏小子欺负人的事情太多了,我和彦姐看见过好多次,不会有人管的,将来进入内门,宗门还有个规矩不允许私斗,在这谷中只要不闹出人命,那些宗门派来的师兄才懒得理,有那功夫还不如自己打坐修行来得实在。”
李简听了摇头叹息道:“竟是如此啊!”
“好啦,事情既然就这样,夜也深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休息了?”汤萍说。
“嗯,对对,困了,回去睡觉!”一听这话,陆平川立刻附和。
走在回去的路上,陆平川又想到刚才的事,便问钱潮:“钱兄弟,那姓吴的一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给我说说。”
一听这话不但钱潮尴尬,连一起走路的汤萍和彦煊二女也是窘迫不已,纷纷加快脚步将钱潮和陆平川甩在后面逃也似的匆匆走了。
钱潮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将屋内笼纱灯的纱罩取下,将那银针在烛火之上反复燎烧,银针被烧得通亮,冒起一股淡淡的难闻气息,待那难闻气息消失之后,他又找来一块布又反复的擦拭了银针几次,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