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说你,是让你定精。第二次说你,是让你平气。第三次说你,是让你安神。想学归虚,清而静心,这都是基础。”老道士的声音,如滴水点在章孟悛的心海,“你来到这里的原因你最清楚,两年后的今天如果你还是没有答案,到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章孟悛突然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老道士,双眼流露着难以掩饰的惊讶。
“清河,去给你小师弟找一套衣服。”老道士嘱咐道,随后回过头看了一眼章孟悛,“想什么呢,还不快过来。”
剩下的时间,除了吃了一顿清淡的晚饭外,就是道家的各项注意。
第二天,章孟悛起的很早。
其一,是因为他住的地方与太和宫有着一定的距离,这么一来一去也需要不少时间,起的太晚很难完成老道士的要求。
其二,便是章孟悛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此时的章孟悛对着镜子,回忆着老道士教导,一步一步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做了最后的调整,章孟悛审视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闭上眼睛,轻轻地长出了一口气。
“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次睁开眼睛,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便是两年时光。
章孟悛动作轻盈,一个动作衔接一个动作,行云流水。
推开房门,一股新鲜的空气迎面而来。
“清河师兄早,大师父他起了吗?”走出院子,章孟悛出来的第一眼,总能见到这位打扫的师兄。
“孟悛师弟,师父他一早就出去了。对了,今天去太和宫礼拜的话小心些,露水起得早,石板滑的很。”清河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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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清河师兄。”章孟悛身体向那位名叫清河的道士深施一礼后,转身向太和宫跑去。
清河停下来,拄着扫把看着跑向太和宫的章孟悛喃喃道:“时间真快,这就两年了吧。”
“清河,又在偷懒。”一声呵斥,让这位不禁打了个寒颤。
“师父,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清河摆了个笑脸回道。
老道士哼了一声,说道:“我今天就没走,去把孟悛的东西收拾一下,给我送过来。别忘了,枕头底下的那些也都给我装上。”
前面的都还好,提到枕头,稳稳握在清河手上的扫把都掉在了地上。
“干什么呢,快去。枕头底下的事情,回去抄经三百遍。”
“好,好。”清河犹如劫后余生,屁颠屁颠的去了章孟悛的房间。
老道士摇了摇头,随后望着太和宫的方向微微凝神。
真武大帝神像前。
章孟悛恭敬的点燃了一炷香,看到平整香灰的香炉心中略微有些诧异,两年间似乎只有第一天和今天,香炉里的香灰是平整的。
上香,礼拜。
望着威严的真武大帝神像,章孟悛扶住胸口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这心里面有些慌乱。”
人的心里总会有一些杂念,平日里不怎么明显,一但静下心来这些杂念会一股接着一股,浮现在脑海里。
而真正的静心,便是平复这些杂念。
万千杂念,化成莲花盛开在水中,这是一种境界。
而章孟悛修的,是一种将杂念,入虚化于自然的境界。
两年来的修心,与尘世的隔绝,除了思念,章孟悛很少有慌乱的心境。
以至于,突然而至的慌乱,即便是很微弱,但在章孟悛的心海里亦如雷鸣震空。
“小孟悛,干什么呢?”熟悉的声音,打断了章孟悛的思绪。
思绪回归,此时章孟悛已经来到了殿外,顺着声音章孟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两年间,章孟悛在武当山除了大师父之外,来往最多的一位是清河,另一位就是眼前的这位师兄,其名吕玉和。
健壮的身体将道家便服撑得十分饱满,英俊的脸庞如天上皓月,神色变化却又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二者,本来是有些不搭的,但却在这位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