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村的庄稼地陆续迎来了丰收。由于嘉宾们需要自力更生获取食物,导演便建议他们通过劳动的方式从附近的农户手中换取食材。用导演的话来说,这叫等价交换。同样的,这次的劳力付出将是决定本期胜负奖罚的关键。本期的特邀嘉宾是两位童星出身的实力派演员。他二人少时拍摄的武侠剧是不少人的童年回忆,后续又陆陆续续合作了不少戏,线下关系非常铁,也极有默契,所以干农活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难度。许陵看着那边哼哧哼哧挖番薯摘花生的人,不禁犯愁:“楚楚,咱们这次拿不到第一名了。”许陵是个娇生惯养的富二代,没有干过农活,挖番薯的动作稍显笨拙,速度也不够快。而郁楚因顾忌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敢太过卖力,所以他们这组的进度很明显要落后其他人一大截。郁楚调侃道:“你前两期不也是垫底么,还怕垫第三回啊?”许陵坐在锄头上,仔细掰掉蜜薯上面的泥:“前两次是和不熟悉的人搭档,我发挥失常情有可原。”郁楚被他找借口的模样逗笑了,揶揄道:“人穷怪屋基。”虽然他们这组的结果已经注定了,但许陵和郁楚还是没有放弃,依旧在地里奋力工作。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有人忍不住抱怨,开始背诵《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也太辛苦了吧,农民可真不容易,以后咱们吃饭一定要光盘行动!”“瞧把你能的,挖几个地瓜竟挖出觉悟来了。”众人一通大笑,打趣之后又继续干活。郁楚额角浸了汗,因双手沾满了泥,只能抬高手臂将就着擦掉快要坠入眼角的汗渍。不经意间,余光里似乎瞥见了梁絮白的身影。他匆忙抬头,眼风掠向导演所在的位置,梁絮白果然站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郁楚微怔,心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摄影师扛着器械缓缓转过来,镜头正好落在郁楚身上。为免被人发现端倪,他迅速收回了视线,佯装无事发生,将剥了泥的紫薯一一捡入竹篓里。日头逐渐升高,临近十一点时,导演和几位工作人员过来“查验”劳动成果。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论斤头定名次。有人试图用番薯和花生附带的泥土凑斤两,最后被导演的火眼金睛识破,只能放弃偷奸耍滑的念头,老实称重。毫无疑问,这次的第一名是特邀嘉宾组,垫底的是郁楚和许陵。干了几个小时的活儿,大家又累又饿,导演便把奖罚暂且记下,让众人回住所准备午餐,后续再议奖罚之事。录制生活类的综艺并非一蹴而就,也会出现ng的状况。趁着其他人ng时,梁絮白凑到郁楚身旁,小声问道:“挖了一上午的泥巴,累不累?身体还吃得消吗?”“我没事。”郁楚看着他,不禁疑惑,“你怎么过来了,你爸妈不是刚回国吗?”梁絮白:“他们又不需要我时刻陪在身边。”郁楚还想说点什么,导演的声音适时响起,催促众人做好准备继续开拍,他只好咽下到嘴的话,接着录制后面的内容。吃过午餐,便是奖罚环节。《山居生活日志》每一期的奖励和惩罚都不同,这一次获胜的两位特邀嘉宾分别拿到了一份纯金打造的节目logo定制奖台,他二人决定将所获奖品捐给“加油木兰”贫困女性公益项目,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至于败者组,导演给他们定的惩罚是用毛笔字手抄一份《滕王阁序》,不论美丑,都需要在节目播出的当晚发在微博上。通常来说,明星们如有什么特殊的才艺,都会在百度百科上注明,粉丝们也会以此大为宣传。而郁楚和许陵的介绍里并没有提及会毛笔字这样的才能,所以导演便想到了这么个主意来惩罚他二人,更何况《滕王阁序》篇幅冗长,誊抄起来并不容易。果不其然,一听说要写毛笔字,许陵当即抱头哀嚎:“我连铅笔字都写不好,为什么要为难我写毛笔字!”说罢看向郁楚,“楚楚你会吗?”郁楚笑了笑:“不太会。”许陵似乎更无奈了。场外的梁絮白摸着下巴,忽然想起初次去郁楚住所时,他曾在郁楚的书房里见过一套文房四宝。正当他思索之际,工作人员已经备好了笔墨纸砚。许陵取下一支毛笔端详着,又掂了掂墨条,神色似乎很无奈。郁楚倒是一句话也没说,从他手里接过墨条开始细研。不多时,郁楚铺开宣纸,照着《滕王阁序》的内容开始抄录。在他提笔的那一瞬,所有人都围过来了,眼下的所有镜头都聚焦在他身上,所以连导演也忍不住好奇,一头扎进人堆里。郁楚写字时半弓着背,梁絮白趁机绕到他身后,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目睹他下笔的过程。果然如他所料,郁楚的毛笔字非常漂亮,并且写的是瘦金体。在其余人惊讶和赞叹之时,梁絮白已经掏出手机,将这一幕录了下来。有人不禁笑道:“导演,您确定这是惩罚,而不是奖励吗?”导演说:“我也没想到郁楚还有这样的才能。”许陵啧啧叹道:“楚楚可是隐藏款的惊喜呢,自从见过他摸鳝鱼后,无论从他身上挖掘出任何古怪的技能我都不会震撼了。”这话一出,立马引来了众人的谈笑,郁楚此前摸鳝鱼的事儿确实令人记忆犹新。有人忍不住催促许陵:“你也别愣着了,楚楚都快抄完了,你赶紧追上啊。”“珠玉在前,我就免了吧!”许陵讨饶,但是没有用,他最终还是被迫抄录了一篇冗长的名家诗作。晚上结束录制后,梁絮白把郁楚接往酒店。伍祁给他定的是一间套房,两居室的,非常宽敞。郁楚洗完澡躺在床上,身体便不愿动弹了。他如今怀着孩子,本就容易疲劳,再加之今天挖了几个小时的番薯和花生,身体更是累乏不堪,尤以双臂和腰部的酸痛感最为明显。正这时,梁絮白敲响了他的房门:“你睡了吗?”郁楚想说已经睡了,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没有”。梁絮白推门而入,在他床前坐下:“手臂疼?”郁楚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答案不言而喻。梁絮白嘴角上扬,“我就知道,你这身体娇气得很,扛了那么久的锄头,不疼才怪呢。”他总爱把娇气这个词挂在嘴边,郁楚听多了也会生气:“疼不疼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就要管。”说着,梁絮白握住他一只手臂,用力按摩起来。郁楚疼得倒抽冷气,想要缩回手,却被他制止了:“按摩就是要按疼了才有效果,你别躲,否则明天醒来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