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败了夜生,是我最伟大的实验里生出的那一个。”尘先生的手在桌上画着无意义的同心圆,他说:“可你被萧过蛊惑,非要去人间生活,否则你将是我接班人的最佳人选。”“哇,”滕错挑起眉梢,“我简直受宠若惊。”尘先生对他的讽刺一笑了之,说:“我早就说过,你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我。还有你的眼睛,”他抬起手,触到自己的眼角,“你很像你的母亲,但你比她还能显露那种邪恶的灵气。我番外·情梦秋时微凉的晚风贴地而起,南灼被凌乱的发模糊了视线。他站在路灯下,周围乱得厉害,警车、救护车、法医,他们围着倒地不起的人,在摇头间证实生命的流失。头顶的中秋月晴圆雪白,南灼的眼如坠银辉。他看见滕勇安右侧胸口上插着一把刀,血向他脚边蔓延,有人拉着他后退,被他狠狠地甩开了。他哭着说:“滕叔叔。”叫喊、哭泣、挣扎、绝望、致敬,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无助地用这些既定的步骤来表达他的悲伤和绝望。那份已经签上“滕勇安”三个字的领养文件被封存进证物袋里,就这样结束他们之间经历过的短暂又深刻的美好。滕错站在旁观者的视角,反复浮在虚空,冷眼看着十六年前的自己,许多现实纷呈混乱,光也彻底湮灭了。苍白的少年如同犹如一只跌死在三月雪中的鸟儿[1],离开滕叔叔,后面等着他的都是无妄之灾,他甚至将自己定义成滕勇安的死因,那是这场梦魇的根本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