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和走私有关,海关警察在接受采访。从来对电视不感兴趣的滕错竟然看得很认真,还吹了声口哨,撑在他腿上,说:“主持人好帅啊!”萧过笑了,说:“重点不是这个。”滕错看上去是真的不懂,问:“那重点是什么?”“重点是,”萧过低头看他,“走上犯罪道路的错误和后果。”滕错“哦”了一声,从茶几上顺了块糖,又躺回萧过腿上,玩着糖纸说:“不愧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说的对。”“嗯?”萧过把他剥下来的糖纸接过来,说:“你不是吗。”“我不是,”滕错用舌尖把糖在嘴里来回搅,撞在牙齿间弄出声响,“萧哥,我早说了我不是好人。这个社会上好人有多少我不知道,但坏人是很多的,所谓的善恶都是一念之间。就连我们做科研的也有可能被拉下水,灰色地带里藏着太多,防不胜防,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萧过盯着他,说:“不知道。”“不知道最好,”滕错闭上眼,不和萧过对视,说,“你不需要知道。”糖纸在温热的掌心里越发黏腻,萧过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说做科研的被拉下水,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滕错勾着嘴角笑了一下,说:“知道海。。洛。。因。。冰。。毒吗,那些玩意儿背后都有懂技术的人研究,我在外国念书的时候亲眼看见的,博士毕业的科学家,扭头就给毒。。枭干活儿去了。知道为什么吗?”萧过很沉默,滕错也没睁眼,说:“为了钱。”他的脸在灯下散发着勾人的柔光,萧过的手指屈起来,犹豫了很久,轻轻地碰了下他的侧脸。滕错好像挺喜欢他这样的动作,往他这边蹭了一下。“那样是不对的,小灼。”萧过的声音很低,“钱这个东西,够花就行了,要是真的挣下去是无穷无尽的。就算是真的想要,也不能去做违法的事,做人最起码的规矩和良心,不能还没有钱重要。”他平时话很少,一开口就是这么大段的。滕错安静地躺着,很小声地“嗯”了一下。“你”萧过的嗓音难道不是很稳,“小灼,你千万不要那样。”滕错从鼻子里嗤笑了一声,睁开眼和他对视。萧过颔首的时候眼皮会敛着,明明是面相和身材都很有压迫感的人,偏偏被滕错品出了悲哀的感觉。而滕错就算是仰面躺着也很招人,他以弱者的姿态露出面孔和脖颈,桃花瓣一样的眼没有柔情,有种危险渗在那双瞳孔里,非常深邃地看着萧过。被这样一个游走在正邪之间的幽灵注视着,太容易被蛊惑了。萧过闭了闭眼,耳鸣结束了,他朝决霆打了个手势,再次透过望远镜看过去。那个彼得伸手搭着滕错的肩,两个人还站在原地说话。萧过没有请示决霆,掏出手机,拨通了滕错的电话。两秒钟后滕错接起来,萧过一手还举着望远镜,压着声音里的颤抖,说:“小灼。”“嗯,”滕错没称呼他,问,“有事儿?”“没事,”萧过看了眼挑起眉看着他的决霆,低声说,“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然后他把手机扩音打开,决霆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听。滕错还面对着彼得站着,没说话,就很轻地笑了一声。萧过的心跳很快,他问:“你出门了?背景听起来很乱。”滕错愣了一下,说:“嗯,来码头接一个朋友。”萧过沉默了很久,然后很低地“嗯”了一声。他把望远镜撤了下来,垂着手臂后退了两步,仰起头静静地呼吸。“诶,”滕错忽然问,“你还在酒吧?”“嗯?”萧过下意识地回答,“对。”滕错问:“什么时候下班?”决霆朝萧过比了个手势,萧过点点头,说:“早着呢。”他深深地呼吸,“你什么时候回去?”彼得在那边和滕错说了几句话,都是英文,萧过能隐约听见几个单词。然后滕错慢慢地说:“我带我朋友去喝两杯,就去猫眼。你不用管我们,忙你的。”“好,”萧过和决霆对视一眼,“慢点开车。”电话挂断的一瞬间萧过就和决霆冲出了房间,以最快的速度冲进车里。滕错已经确认和制。。毒者有联系,萧过的身份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他们必须赶在滕错和彼得到达之前把萧过送到猫眼。“其他人准备好跟踪彼得和滕错的车辆,”决霆一手扣着耳麦一手发动汽车,“萧过会跟随他们进入酒吧。”车辆冲上沿海公路,全速进入逾方市中心五彩斑斓的夜。等红灯的时候决霆扭头看了一眼,说:“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