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他不是故意的。
梁父上前一步,面带委屈地说道:“家主,这位侧夫害得玉儿没了孩子,竟还假惺惺前来探望,不知是何居心,今日大家伙都在,家主您一定要给我们个交代,为我那可怜的玉儿做主啊。”
朱宁实在厌恶梁父这副做派,不想理他,问院子中间的花月,“你来做什么?”
朱宁面上带着因厌恶梁父而泛起来的冷意,但花月却以为她在针对自己。
朱宁这副皮囊有些阴郁,冷着脸时其实有几分骇人。
花月全身冰冷,对朱宁生了惧意,装乖扮可怜的招数使不出来了。
他面色煞白,目光毅然地跪下,“家主,花月只是想来探望主君,别无他想,如果家主不信的话,花月可以发誓,如果花月对主君及他肚子里的孩子有半分加害之意,我花月甘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花月的样子震惊了众人。
大家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哭得满脸泪水,引起家主的心疼怜惜,家主被他的美貌所迷惑,不顾事实非要保下花月也是有可能的。
但花月这次却立下毒誓,声音如此决绝。
几个不知情的管事、仆人,甚至开始怀疑,或许真不是侧夫做的。
朱宁看着花月,花月倔强地和她对视。
又是这样惨兮兮地跪在一堆人中间,和被怀疑下催·情·药时一样。
所有人都在指责花月,好像只要指责他的人够多,他就会认罪一样。
但是他坚决不认。
朱宁轻叹,走到花月面前,伸手握住他对天竖起的三个手指。
“地上凉,起来。”
这在所有人眼中,无异于朱宁在梁玉和花月之间,选择了花月。
梁父梁母对视一眼,没想到这样都无法让朱宁舍弃花月。
梁母上前几步,抛出另一个杀手锏,“家主,在下还有一事禀报。”
“说。”
“梁玉作为一府主君,有管理后院之责,前些日子,小儿曾与我说,发现侧夫屡次借买首饰的名义,往府外送钱,累积下来,已经接近千两。”
花月找管家拿钱,是经过朱宁允许的,但如果不是自己花掉,而是送出去,性质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