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流也明白这一点,“若他们去江南平乱,不如派臣一起去吧?”
如此,魏越西便不用处于危险的境地。
“不可,秦晚墨不会放过朕,也不会放过太傅。”两人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秦晚墨不会不知道。
他扶着青年去了塔楼,往下俯视各个兵营骑兵的训练,大汗淋漓的士兵们训练有素,也放荡不羁,觉得累了,脱了衣物,继续负重前行,抑或打拳挥舞长枪。
“这些骑兵加起来共有多少人?看似不似普通士兵般懒散……”沈清流疑惑地看向魏越西,拉了拉他的手。
魏越西微微勾唇莞尔,“这些士兵都是从贫苦人家挑选的力大无穷之子,他们大多有心愿和牵挂。”
“朕始筹建之时,便以五十两为入军赏赐,选取体魄强健、家世清白、品行端正之人,后续以军功论赏,倘若他们能在江南一行中立功,封王拜相不在话下。”
眼见仆从离他们还远着,男人戳了戳沈清流相对肉乎乎的脸颊,“这骑兵虽不足三万人,但绝对有实力镇压黑骑兵。”
沈清流有些沉默,“这支骑兵花费巨大,国库的钱还够吗?”
“朕也会赚钱。”魏越西笑了笑,“不过千万两白银,况且宫中开支并不大,太傅不都管着宫中账册吗?”
闻言,沈清流凤眸看向他,轻哼一声。
“宫中无几个妃嫔,没有三宫六院的开支,一年下来能省几个钱,但陛下也要记得节省点才是。”
他记得魏越西一年开支,除却养兵马、广纳人才之外的钱,自身花费竟然高达上百万!
折合下来,这皇帝每日花销竟然高达几千两银子?
又加上如今这只骑兵,一年上千万的花销,明年国库银子不够的话,如何发军饷和俸禄?
看来,他也确实学开开商路了,魏越西虽有先帝留下来的产业,但男人并不擅长打理。
魏越西微微勾唇莞尔,“太傅先生可是冤枉朕了,您想想您每月吃的龙血藤、上好的桃花酥,穿的用的,哪样不是朕差人从中给您送去的?”
要不然按照沈清流这种能过且过的性子,怕是要跟以前般清瘦了,哪养得这般肉些,身体底子也好不少?
光是沈清流每月吃的龙血藤,一棵十年份的价值百金,百年份的价值千金,花费都是从他的开销中扣的。
沈清流闻言,微微一愣,他似乎未曾想到这层,毕竟账册开销统计,若是皇帝支取,除非千万以上,否则内府很少过问。
“那也不能花销如此庞大……”他呐呐地道。
“桃花酥可以减少,衣食住行也不用这么好的,微臣够用便可。”
魏越西揽着他的腰肢,在青年耳边低语,“那太傅先生可有得受罪了。”
便说先前搭他们过来的那马车,没有减震,也狭小得很,自家太傅颠簸一路,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可舍不得。
……
夜幕渐渐到来,骑兵们渐渐结束训练,散开去次所吃饭了。
魏越西扶着沈清流下了塔楼,底下人已经给他们收拾出来一间帐篷,平时魏越西偶尔也在京城外军营留宿,所以东西还是齐全的。
“太傅,累了一天了,朕让底下人抬了热水进来,要洗洗吗?”他眼神微暗,就要去解开沈清流的衣襟。
沈清流察觉到危险,连忙按住自己的腰带,“陛下,你先出去。”
他破有些恼羞成怒,“他们怎么只准备了一间营帐?”魏越西故意的?
魏越西耸了耸肩膀,“军中营帐紧张,一间营帐要住好多士兵抑或是将领,若太傅先生不跟朕挤挤,怕是要跟三位将军一起挤挤了。”
言罢,狗狗看了眼自家太傅抓得死死的腰带,凑过去蹭蹭他的脸颊,趁人不妨,立即卸下了那腰带。
“魏越西——”沈清流喘息,挣扎不开,只能认命让这只狼狗解开。
他今日又是经历马车颠簸,又走来走去,的确出了一身汗。
“军中条件简陋,没有浴池,辛苦太傅在浴桶洗洗了。”魏越西亲着他的脸颊,也快速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袍。
狭小的浴桶,刚好容纳下两个成年人,便没有太大的间隙。
沈清流脸色燥红,微微推开他的肩膀,“魏越西,你出去!”
他感受到小狗狗的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