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少拿话酸我,长得帅能当饭吃呀!’
想到不过是几分钟前的心思,拓跋可掬的笑容加深,下意识地拿起遥控器在其他频道寻找那张让她觉得怪异又忍不住想多看一眼的笑脸。
不能当饭吃,但,能配饭吃啦!嘻。
‘再说,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将男人往你怀里塞,你也是有眼睛可以看,在这里,他们哪一个不是一站出去就一堆女人抢着要呀!哼,就只有你不识货,我都铺好路了,你还拚了命地将他们往外推……’
张可芳越说越上火,拓跋可掬的神魂却又开始飘匆了。
要男人,她还怕找不到?瞧,昨天她只不过随便在街上兜了一圈,就带了个‘好货’回来……
‘哇!’还在喋喋不休的张可芳停了几秒,再发出怒吼。‘拓跋可掬,你是在叫魂呀?’吓死她了。震撼过剧,她也是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拓跋可掬,你给我说话呀!’‘这……恐布了……’
‘恐怖?喂,拓跋可掬,什么恐怖?好端端的,你哇那么大声做什么?’嘴巴骂着,手还不停的往胸口拍呀拍,音量之大,连隔着电话线的可掬都听得一清二楚。‘差点没被你给吓死。’
抓着话筒,拓跋可掬张口结舌,任凭张可芳隔着电话线很努力地‘叫魂’,她依旧是毫无动静,兀自对着空气干瞪眼。
呃,现在才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她有一点点想捶心旰的大事。
不知道……他有没有病呀?!
乍夜早已过了多时,狂欢一夜的男女总算纷纷竖起休战牌、心满意足地各自,或是相偕与捕获的猎物打道回府。
端着不知是今夜的第几杯红酒,管墨倚窗而立。
少了光害及彻夜未休的车水马龙,市区的夜空,星光份外灿烂。
‘累吗?’
不置可否的微侧首,他一双炯眸掠过笑嫣整晚未褪的玛丽·林,打量着她身后逐渐散去的人潮及嚣闹的气氛,再耸了耸肩,视线追回满天星空,没放太多心思在她身上。
‘爹地说,他相当满意“黑点”这次的设计图,还问我,你……往后待在这里的时间会不会多一些?’
随意哼了声,也没应个是或不是,他懒懒的数着天上的星星。
他不是故意无礼,纯粹只是不想说话、懒得交际罢了,无关对象是谁。
碰了个软钉子,颇有挫折感的玛丽·林气恼于心,却也不敢依着性子对他大呼小叫要脾气。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管墨!‘你想……要不要再来一杯?’他摇头。
‘或者,你要到我那儿……呃,坐坐?’随意的邀请却因她的欲言又止染了些许桃色。
他也下想。
左一句、右一问,就是没得到他意欲如何的回应,玛丽略显尴尬的杵在他身边,干瞪眼。
时间停顿了几秒,管墨匆地饮尽杯中酒,站直身,笑得很引入疑窦的望着她好一会儿。这次,总算是如了她的愿,将目光及注意力投注在她维持了整晚的漂亮脸蛋上。
‘你不累?’
终于他肯正眼瞧她,甚至还开口关心起她来了!顿时,玛丽·林心花怒放,就算他只是随口问一句,她也够开心的了。
‘不累不累,你呢?’
‘你的精神真好。’
‘嗄?’他何时变得这么不上道了?她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