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也不担心那苦药啦!
到了暮时,那整日不见的药医官才回来,低声与胖乎乎说道:
“那张延的小儿恐怕是外邪引起的脏燥症1,我先给他开了精神安宁的方子,便睡下了”
“那张延真是阴险矫情,独占那终南山的整块东南溪谷地儿,还自封终南隐士。”胖乎乎道:“就是想走那‘终南捷径’2!要不是看他儿可怜,他那屋,我是踏也不踏入一步的。”
“可怜”
张延
慕容小婉突然便心惊肉跳。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原身记忆里,慕容远将军曾说过,自己是武将之人,最恨这些肠道十八弯的文人。比如那户部尚书张续,自命清高,已莫须有的罪名弹劾了自己好几次
如今父亲这次西征获罪,这张续也是在朝上弹劾激烈的官员之一。
慕容小婉浑身冒汗。
她还想起来了,自己有次误闯父亲的书房。
这户部尚书张续,曾经私下里,和那自称利通铺的人一起要让父亲做些什么。
但是被慕容将军冷面赶了出去。
这种外表自诩高雅的文人,真不知暗地里会做出什么来!
突然慕容小婉又想起在终南山里谷的喊着救命的人声。
自己苏醒后,便忙着喝药沐浴做果糖了,差点把这事忘了。
慕容小婉缓了缓神道,那终南山里谷的岩洞里,我听见了有个人声喊救命……
胖乎乎道:“莫不是你松筋散发作,神志不清罢?”
“”慕容小婉自从被下了那松筋散,不仅身子有时有气无力,神志有时也难以清醒,于是便缓声道,“我确实不能完全肯定,但”
药医官叹口气,顿了顿:“慕容姑娘,老夫隐居此地,本是想远离是非哪成想这终南隐居的人多了,居心叵测的人也多了,终南早已非我心中的清净之地。今后,老夫只想回那故里去,专心写药典了此余生罢了。”
胖乎乎道:“慕容姑娘,你还是好生养病罢了,老药和我都年纪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梁皓宇!”慕容小婉定了定神。
没错,自己本身便是身陷囹圄,这里还有暗地里弹劾父亲的仇敌。但是……
慕容小婉目光灼灼盯着梁皓宇,“你身为京兆府少尹,你当初不是说为了秉持公正进入京兆府吗?”
“那又如何?”梁皓宇嘴角一勾。
“所以现在就算是我听错了,也值得去一探究竟是不是?”慕容小婉道。
梁皓宇身子一动,见着慕容小婉那清亮的眼神,默不作声。
慕容小婉道:“梁少尹,你和我两个人去!”
和梁皓宇二人一路无语,慕容小婉紧张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