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更是白疼他们了。
皇甫车队顺利出了城门,只要亮出皇甫家的令牌,几乎是无往不利,就因为一路上都太顺利了,没什么冒险和风浪可言,微微春风又吹得人十分舒爽,因此纱纱开始打起盹来。
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必想了,谁说捧在手里的幸福就不会溜掉?她就是活生生的好例子哪,所以,人真的不能太铁齿。
“等等,轿下留人!”
声音从遥远的后方传来,兼夹着急促的马蹄声,发话者中气十足、内功深厚,是个武学造诣颇高之人。
“停、停!”纱纱急着喊,那是南宫忍的声音,她不会听错的,那是南宫忍的声音!
她连忙再度掀开轿帘。
车夫停下来了,马背上的皇甫初雅懒洋洋的扫—纱纱一眼。“你该不会现在告诉我,你要和那个脚踏两条船的家伙回去吧?”
纱纱小心翼翼的润了润唇。“初雅,你也不想看见我后半生没幸福,是不是?”
她挑挑眉。“然后呢?”
“然后……你知道的。”纱纱的声音更小,眼神期盼又热烈的望著后方追逐上来的白色小点。
皇甫车队停在原地等候,没多久,小点逐渐变为大点,气宇轩昂的南宫忍追上来了,高大神武的白色骏马喷着气,显然已经赶路赶了一段时间。
“怎么临时决定出城也不告诉我?”南宫忍责备地道,俐落的下马走至轿前。
纱纱仰着头,直到他走到她身前她才回神,刚才她一径沉浸于他夺人的风采气魄中,被男色冲昏了头。
谁说她可以忘了他?这根本不可能嘛,他随便一个举止、一个动作就可以把她迷得半死,事实上她是毫无骨气可言。
“你你你……你不是在照顾那位童小姐吗?”纱纱期期艾艾迸出这句不甚高明的话。
南宫忍微一挑眉。“我昨天托殷兄告诉你,他没转告吗?”
纱纱看着他。“转告什么?”
南宫忍蹙眉道:“今天我爹、娘要亲自拜访柳伯父,骏王府正式下聘柳家武馆。”
“什么?!”纱纱瞪大眼睛。
今天骏王府要对她下聘?而她这位准新娘却想溜到塞外,她她她……她实在太不像话了。
可恶的拓飞,居然对她隐瞒这么大的事,太可恶了,她回去一定要好好数落他。
“柳伯父已欣然收下黄金白银各千两的首期聘金,所以你现在是我的人了,随我回去。”
南宫忍牵起她,将她从轿中迎出来。
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童姑娘呢?她怎么办?”
“你似乎还不知道,我兄长回来了。”南宫忍淡淡地说:“他无法忍受佛门修行之苦,又思念怀着他的骨肉的映绯,所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