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柳杏惊呼。
康熙跟皇太后才看过去,流了不少血加上伤口的缝合,坚持不住的娅芬先昏过去了,一旁的太医说人暂时昏过去了,正好伤口也被缝合好了。
“宣常在有没有性命之忧?”
替宣常在缝合伤口的董太医跪下回道:“应是没有性命之忧,宣常在的血已经止住,若伤口没有沾水感染,只需养上一段时日,伤口自然愈合,宣常在便没有性命之忧。”
太后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娅芬脸上会不会留疤,问了太医,这回那几个太医没有含糊其辞,说是娅芬留上回留疤,但他们会用最好的祛疤药膏给她涂抹。
皇太后听完后沉脸,最好的祛疤药膏都会留疤,用了又怎样,这两道又长又深的伤疤岂不是像丑陋的蜈蚣一样缠在娅芬脸上,她直接看向皇帝,怒道:“皇上,你听到没有?娅芬的脸上往后都会有两条丑陋的疤痕,那个女人必须立即处死!”
康熙眉头轻皱一下,没有说话。
“皇上,你在犹豫什么?”太后见皇上犹豫,更是愤怒,都这样了,皇上还不肯处理伤人的人,果然她们科尔沁部,她们博尔济吉特氏于皇上而言已经是不关紧要,可以敷衍应付的人,“那人是谁,哀家要去见见她。”
“她就在外面跪着。”
太后越过皇帝,径直走出去,见到院子里跪着的一群人,她环扫一眼,问是谁伤的人。
“是妾身,妾身是钟粹宫的石庶妃,妾身知错,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荣妃抬眸瞥了一眼皇上,她看不出皇上是站在哪一边,不过石庶妃毕竟是她钟粹宫的人,她好歹也得护一下,在太后开口前,她出声道:“太后娘娘,石庶妃已经知错,石庶妃冲动行事理应受罚,不过此事是宣常在欺凌石庶妃在先,事出有因,还请皇上,太后娘娘轻罚石庶妃。”
“欺凌?荣妃是在为凶手说话吗?她胆敢在皇宫内拿利器伤人,你还为石庶妃求情?”
“太后娘娘,石庶妃伤得也不轻,宝儿,你把你家主子的袖子掀起来给太后看看。”荣妃见袖子掀起,太后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想来太后此前并没看过石庶妃身上的伤口,她接着说道:“石庶妃不止伤在手臂,石庶妃全身上下都有伤,这些伤口并非一日而成,而是数月积攒,石庶妃被宣常在欺凌已久,石庶妃有错,可宣常在应也有错才是。”
“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在皇宫里刺杀主子,皇上,你说怎么办?”
太后看向皇帝,她倒要看看皇帝会偏袒谁。
“皇额娘,荣妃说得有理,事出有因,娅芬特意过来钟粹宫欺凌石庶妃是有错在先,而石庶妃在宫中使用利器伤人,漠视宫规,那便罚石庶妃半年内不得走出钟粹宫,罚半年月俸,将宫规抄写十遍,荣妃失察,没有管好钟粹宫的人,亦罚半年月俸,如若再有一次,严惩不贷!”
太后听到这,眼眸里迸发出极大的愤怒,随后敛去,又不能当场驳皇上的话,禁足半年而已,简直是无伤大雅,算不上惩罚,娅芬伤成这样,直接毁容,娅芬终生脸上都有丑陋的疤,结果伤人的人只是禁足半年,皇上分明是偏袒,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既然皇上已经做出处罚,那哀家也就不说什么了,希望石庶妃好好闭门思过,娅芬毕竟不住在钟粹宫,哀家先让人把娅芬抬回咸福宫。”
此事就算是这样结束,皇上太后等人离开后,大家各自回自己的房间,石静湘回到自己房间后,不由地笑了笑。
“小主,你的伤口怎么办,我们还能不能请太医?”
“放心吧,荣妃会帮我们请的。”
宝儿有些心疼,“小主,其实你不用把自己伤成这样,弄出来几个伤口,皇上他们也是相信的。”
石静湘轻笑一声,“宝儿,我身上的伤口若是轻了,你觉得皇上会只让我禁足半年,在太后的施压下,皇上有可能听太后的话将我处死,只有重了才会引人同情,宣常在是罪有应得,我只是伤了她的脸,没要她的命,看她往后还敢不敢过来欺辱我。”
不管怎么样,她今日就是赌对了,她可以说是毫发无损,而宣常在的脸就被她毁了,半年很快就会过去,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两人同时噤声,有人敲门。
宝儿过去开门,门外的是荣妃娘娘身边的宫女露蔷,她身后跟着太医。
“娘娘说石小主,身上有伤,让董太医给你看看伤势。”
“娘娘心地善良,宅心仁厚,我先替我家小主谢过娘娘,太医快进来吧,我家小主身上的确很疼。”
宝儿领着人进屋。
……
不管怎么样,此事算是过去,宣常在在咸福宫养伤,没再踏足钟粹宫,石庶妃被禁足跟没被禁足都差不多,她自己本身很少出门。
钟粹宫变得平静,温答应也再次得宠,重新侍寝,尤其是佟妃怀孕后,她侍寝次数变多一点。
皇上也开始让孝诚仁皇后的妹妹小赫舍里氏赫舍里以柔侍寝,正式承宠,不过承宠过后,皇上没有封她为正式小主,她还是一个人住在偏远的景阳宫。
眨眼间到了十一月。
林翡儿如今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小腹微隆,太医前些日子也把出双脉,前阵子后宫的风波,她在承乾宫也听到些许,她对石庶妃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跟巧巧是同一年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