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打中挂彩不少。狠狠发泄过后,安于柬瘫倒在地,动弹不得,抬手都费力,却还记得嘲笑站在一旁俯视着他的祝青霄。“怎么?还要来吗?”“够了吗?”舌头抵住受伤的一侧口腔内壁,面对安于柬毫无气势的挑衅,冷眼回答,“你要想,我随时奉陪。”“好。”安于柬点点头,手下一滑,踩点栽倒在地,可他仍挣扎着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祝青霄,短暂的对视后,绕过挡住去路的障碍物,拖着虚弱的身体朝栏杆走去。祝青霄被再次激怒,拦腰将人横抱。将人抱进卧室,重重摔进床里。这一摔让安于柬立刻清醒过来,嗅到危险气息,脑中警铃大作,望着那道紧紧锁在自己身上,犹如嗜血野兽一般的视线,安于柬不多的求生欲开始发挥作用。他挣扎着想要滚下床,却再次被人钳住,再一次摔进柔软的被。“祝青霄,你要做什么?”“我要做什么?”一身冷笑。用来绑手的领带覆在眼上。视线被强硬剥夺,什么也看不见。【作者有话说】鸡蛋:快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问我为什么卡在51章的友友们,我也不想啊,可我知道我要是再多写一点,你们肯定要给我寄“刀片”了(bhi打过两次预防针了,文案也写了两个人都有病,没有被雷晕吧,各位。关于安安会再次重生这个事,是一早就设定好的(比如,为什么只有安安和大祝重生捏),大家肯定会有很多疑惑点,鸡蛋想说,会有解释,请看后文,但如果等不及,也可以回头去前文搜寻线索(划重点:)。另:还是真心希望大家和平讨论,对于狗血的剧情,大家接受程度不一,鸡蛋表示理解,但不要发表不符合佩子规定的过激言论,谢谢大家啦~明天继续~相撞失去视觉,安于柬比往常要敏感许多。潮湿的发散落在枕头中央,他躺在床上,手边只有被子可怜的一角,若是攥住便会泄露他的胆怯,眼前是一片漆黑,密不透光的领带同时也封住了仅剩的安全感,紊乱的呼吸声在低空飞行,强迫着安于柬排除杂念,听声辩位,可即是如此他也无法推测祝青霄此时的姿势,只有时不时撩拨过腿侧肌肤的、带着潮意的黑色风衣,向下凹陷的床垫、以及不带温度的手松开胸前的纽扣提醒着他,祝青霄应该是分膝跪在他身前。咔哒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安于柬不由得呼吸一滞。“祝青霄!”“嘘。”食指沾上温热的唇,很快又被另一种柔软的东西堵上,像八爪鱼的触角,强硬地钻入安于柬的口腔,剐蹭每一个角落,混着不属于安于柬领地的血腥味和烟味,大肆侵略,搅乱他残存的理智。安于柬不是接吻的高手,即使是,也抵挡不住如此侵略的吻。可惜,这样的夜发生得太迟,轻易迷乱之时,安于柬趁人不被咬住向他进攻的舌尖,血很快涌了出来。祝青霄不满地放开人。被挡去视线,他只能凭空想象祝青霄吃痛的神情。幸灾乐祸被尽收眼底。“你应该放我下去。”安于柬出声提醒,这是他的警告,祝青霄比他更清楚,他们不该继续纠缠下去。“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是吗?”祝青霄冷笑反问,“我是该放你下去。”随即将人翻过身,像跳出水面搁浅的鱼,又不知从哪里抽来另一条光滑的丝状物,将这条跳至案板,任人宰割的“鱼”绑上。“祝青霄,你!”被死死控制住,安于柬动弹不得。是他太过大意,只是一瞬便改变局势。似乎怕他受伤,祝青霄随手拿过软枕垫在他的身下,另一只手拨开“鳞片”,抚摸过因紧张而绷紧的“背鳍”,俯下腰在人耳边低语。“抬起来一点。”“你他妈”安于柬刚骂出口,腰侧便被狠狠一掐,痛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手下一软,人也跟着趴了下去,却被祝青霄拦着腰让他重新回到原位,“我劝你,今晚最好不要再激怒我。”“抬起来。”安于柬坚决不从。一掌落下,染上羞耻的意味,也打破了安于柬的僵持。受人摆布,安于柬只能咬着牙挺起腰,祝青霄似乎对他的服软格外满意,鼓励般地在他露出的后颈处落下吻。“你晚上最好睁一只眼睡觉,不然,我一定会掐死你。”“好啊。”祝青霄将碍眼的“鳞片”剥下,完整露出光裸的“鱼腹”,再次弯腰覆上,“可惜,你不会有力气做多余的事。”很快失去意识,无力抵抗,只能缴械投降。在偶尔清醒的瞬间,他突然感觉自己像随波逐流的船,几次触礁搁浅,又几次被卷入海中沉浮,在这场单方面的侵略中,祝青霄无情地掠夺了他残存的理智,甚至还要掌控他的心跳。被卷入漩涡,又被海水浇透,在弦即将崩断的瞬间,又是一声惊呼。位置对调。安于柬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他听到那如恶魔般低语的声音在耳边盘旋,“我该放你下去,对吗?”无人应他。也许是因为窗外的鸟鸣,又也许是因为压在身上过分沉重、燥热的身体,安于柬在最不合适的时刻醒来,恍惚地睁开眼睛,领带早已不知去向,手上空无一物,掀开被子一角,仍赤裸着身,却也没有多少粘腻的不爽,只有难以掩盖、深浅不一的痕迹提醒着他,昨夜是怎样的疯狂,扒开拦在腰间的手,安于柬看了眼身侧闭眼熟睡的祝青霄。于他而言,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屏住呼吸,安于柬缓慢抬起手,目光所及,便是暴露在外、毫无防备的颈,只要再往前一点,他就能死死掐住祝青霄的咽喉。可就在距离不到一寸的位置,窗外传来噪鹃恼人的鸣叫。似被这凄厉的声音惊扰,祝青霄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的意思。安于柬停下动作,看向窗外。计划以失败告终。不愿停留,起身下床,从一地狼藉中捡起自己的衣物,匆匆套上,走出房间。凌晨四点,只有鸟鸣作伴,昨夜的暴雨已然不知去向。走路尴尬,安于柬扶着墙,赤脚踩在地砖上朝客厅一侧缓慢走去,拉开玻璃门,露出刚好够他通过的缝隙,与屋内的小阳台不同,客厅右侧空间够大,种了不少安于柬喜欢的绿植,他还记得刚搬进裕园时,曾浏览过一篇三无的伪科学文章,看到标题“吸烟的人,最应该买哪八种室内绿植。”,兴致冲冲地点进去,选了最和眼缘也最易养活的三种,第二天便安排人送上屋。后来,这里变成了专有的吸烟室,不只他,祝青霄也是,一来阳台通风,二来,种植绿植的土用来灭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