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
“她现在生活得很好,也愿意让我去她的身边。”周擒嘴角弯了下,勾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完成了复仇这件事,大概…我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这样,很好啊。”夏桑试图做出兴致高涨的样子:“等你养好了伤,高考嘛,大不了复习一年再冲刺,一切都可以重来的!我为你高兴啊!”
“你真的高兴吗?”
一颗眼泪从她眼眶里滚了出来,掉在了周擒的手背上。
“高兴啊,我当然…”
夏桑演技一向很好,在覃女士的“锻炼”下,她的谎言张口即来,而且很自然。
但她这一次,她是真的装不出来了,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又哭又笑的样子,不知道有多狰狞难看呢
周擒从小姑娘那不善隐藏的黑眸里看出了挣扎与破碎,他本来已经平复了好几天的情绪,再度溃不成军。
“你这个蠢货。”他推了她一下,粗暴地让她从床边推下去:“老子都把你骗成这样了,你还喜欢我…是不是斯德哥尔摩啊。”
夏桑稳住踉跄的身形,解开了jk制服衬衣领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
阳光下,璀璨的银色链子修饰着她流畅的锁骨线条,那枚优雅的小玫瑰,就这样静静地盛开在她白皙的颈下,那样光彩熠熠。
“你送我这么好看的生日礼物,我一直戴着呢。”
“几块钱的地摊货,还当成宝贝。”
“是啊,它是我的宝贝,你也是。”
周擒呼吸颤抖着,看着她凌乱的衣领和白皙的肌肤,做出了玩世不恭的样子:“再解两颗。”
“阿腾!”
他狭长的眼尾弯了弯,嘲讽地笑了:“我不是你的宝贝吗,再解两颗给我这个宝贝看看啊。”
夏桑的手紧紧攥了拳头:“阿腾,能不能别这样…”
“我就是流氓。”周擒歪着头,轻佻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话音未落,夏桑颤抖的手,缓慢而颤抖地解开了,解了三颗。
周擒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他立刻移开了视线,望向了窗台的迎风招展的牵牛花。
“那你看啊!”她赌气道:“让你看,你又不敢!”
“……”
周擒呼吸急促了起来,因为余光能扫到,于是将脑袋别向了窗台:“夏桑,穿好。”
夏桑越是不信邪地走到了他面前,周擒只能闭上了眼睛,让脱缰的心跳平复下来。
她身上清新的少女甜香钻入了他的鼻息间,他喉结滚了滚,嗓子也干痒了起来,用压抑的嗓音道:“别做掉价的事。”
“不觉得掉价,我喜欢你,任何时候,任何事。”
周擒藏在被子里的手用力地攥了起来,他嘴角提了提:“行,那过来,让我亲一下口口。”
在这件事上,夏桑反正跟他杠上了,她硬着头皮走到了他面前,俯下身去。
周擒睁开了眼睛,只望着她锁骨的小玫瑰项链,不敢往下,颤声威胁道:“老子真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