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的声音至她耳边传来:「她不喝酒。」
话落,对家的公关愣了一下,似是没料到。
时宴知也没在意对方怎么想,招来服务员,「准备一壶红糖姜水,要温的。」
喻岁:「……」
酒局配薑糖水,就像去酒吧喝牛奶是一样,这搭配,是真的很奇特,也很诡异。
喻岁在眾人异样的目光上,用薑糖水敬酒。
对家老板笑得曖昧且打趣道:「时总对自家员工挺贴心的。」
时宴知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打趣,说道:「我这人比较怜香惜玉,见不得男人靠女人获利。」
喻岁垂下视线,脸上不见多余表情,盯着杯中的薑糖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唯有她心底泛起自己都没注意的涟漪。
对家老板笑得一脸深意,男人最了解男人,时宴知什么心思,对方也懂。
所以这顿饭局,没人再劝她喝酒,她是唯一一个滴酒未沾的人,就连时宴知,也喝了一两杯。
喻岁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饭局喊她出来做什么?
当陪客?
这一晚上可苦了许帆,酒水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肚子,为了让老板泡妞,他也是捨身取义,豁出去了。
一顿饭,宾客饜足,各自满足。
饭店门口,互相送別,对家的人先离开了,许帆喝得眼神有些飘,一个没顶住,跑去路边抱着电线桿一顿吐。
见此,时宴知眼中露出嫌弃。
天黑,街边霓虹闪耀,夜温有些凉,时宴知却丝毫不觉得冷,衬衣的扣子依然开着,甚至比之前在车上多开了两颗,一不小心都能瞧见他微凸的胸肌。
风过,携风而来的是时宴知身上的菸酒味,不重,但也不轻。
喻岁抬手,不着痕跡地揉了揉鼻尖,似要赶走环绕在她鼻息间的味道。
「上车,送你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喝过酒的缘故,喻岁觉得他这会的嗓音格外沙哑低醇。
黑夜,男人,还是喝酒的男人,这组合,喻岁觉得很危险,她开口拒绝:「不了,我打车回去。」
时宴知无比霸道:「我不想用强。」
一米七的喻岁本就不矮,但在时宴知面前还是显得很娇小,逆光而站的他,将她眼前的光遮了大半,喻岁在他黑眸中危光,她要再说一个不,他可能真得会付出行动。
一番权衡之后,喻岁妥协了,她不想跟酒鬼乱扯。
时宴知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喻岁抿着红唇弯腰坐了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车后,时宴知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喻岁转头,透过车窗看了眼还在吐酒的许帆,她问:「许助理还没上车。」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他有人送。」
可怜被拋弃的许帆哪有人接送,一顿呕吐之后,他就发现自己被拋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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