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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chapter 51(第1页)

影厅入口处,安保人员手臂微抬,脸色漠然,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抱歉,我们有规定,如果不出示首映礼邀请函,你们是不能进去的。”听见这番话,费家四公子抬手捏眉心,险些被气得笑出一声。今天晚上自己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本来,费闻梵今儿心情还挺舒适,自己撩了一段日子的维也纳超模总算给了点儿回音,给他发消息,说自己正好在中国京城出差,今晚两人可以一起吃个饭。费闻梵那叫一个喜滋滋,在办公室里从下午开始就在拾掇自己,发蜡也打了,发胶也喷了,还专程换了他刚买不久的普拉达高定,准备赴金发碧眼超模大美人的约会。谁知见了面,刚在百米高空的观景塔上和美人儿喝了一杯红酒,连美人的小手都还没摸上,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四公子彼时格外不悦,暗道哪个倒霉犊子这么不懂事,这么没有眼力见,不是说好了今晚不许打扰他吗?!看他怎么把这倒霉犊子骂到脑袋开花!谁知骂骂咧咧掏出手机一瞧,费闻梵的怒火瞬间萎得悄无声息。因为来电显示上赫然两个白色大字:大哥。费闻梵:“……”好的,倒霉犊子是大哥,不敢骂,他认怂。费闻梵眉心抖了抖,无法,只能对超模美人绅士微笑,留下一句“抱歉我接个电话,失陪一下”后,便走到旁处,滑开手机接听键。“喂大哥。”费四爷说这句话时,语气恭敬而温和,脸上也洋溢着真诚的笑脸。然而,万万没料到,大哥同志说出的节完整章节』()

安顿好两名不速之客,殷酥酥鼓起腮帮子呼出一口气,又重新猫着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也蛮巧,刚坐稳当,边儿上睡了半场的影帝也醒了。曲雁时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在座椅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漫不经心地随口道:“接朋友去了?”“呃……算吧。”殷酥酥很慎重地思考了下,严谨措辞,“不过,准确地说,应该是雨琳姐的朋友,我也认识,帮着去接一下而已。”听见这番话,曲雁时侧目,看了她一眼。年轻女孩儿头上戴着一顶暗红色鸭舌帽,黑色卷发在帽檐下方挽成一个慵懒的低丸子,白卫衣牛仔裤,看起来清爽又温婉。几缕碎发从帽子底下俏皮地延出,轻轻垂在她脸颊两侧,将她本就小巧漂亮的脸蛋勾勒得愈发精致,不施脂粉,却楚楚动人。曲雁时静默半晌,又开口,语气听不出太多起伏:“上次那个绯闻热搜,不好意思。”殷酥酥一怔,下意识也转头看曲雁时,心中微讶。如果他不提起,她其实,已经快忘记那条把她推向风口浪尖的绯闻热搜。未等她开口,曲雁时已自顾自继续说:“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机会好好跟你道个歉。”殷酥酥动了动唇,正要开口,他却已经又出声,语调闲散不急不缓:“我知道这件事有人在背后动手脚。不过,事情总归是因我而起,再次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的问题。”“……这其实没什么。”殷酥酥有些不自在地回答,“谁也想不到,当时会有狗仔在对面楼里偷拍。”那天在派卡大厦,他伸手替她抹去了嘴角饭粒,无意之举,却引来后续的一系列轩然大波。也算是种奇特的缘分吧。曲雁时盯着她秀美白皙的侧颜,倏忽一弯唇,懒懒地说:“你年纪不大,肚量倒还不小。居然不记我仇?”殷酥酥看着他,脸上露出个不太在意的笑容,耸耸肩:“策划那次事件的真正罪魁祸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认真说来,我们都算受害者。本来就不应该记恨彼此。”曲雁时眉峰微抬,不说话,旋即便收回了目光。十一排座位区。费四爷一双长腿大剌剌地交叠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额头,落在荧幕上的目光,已近乎发呆状态,仿佛下一秒就能立刻睡着。忽地,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凉风,飕飕钻进他脖子根,瞬间就把费闻梵给冻清醒了。“我去。”四公子狐疑地左右张望了两眼,十分困惑地嘀咕,“这里头暖气开这么大,哪儿来的阴风啊?”东顾西盼几秒钟,费闻梵很快就锁定了目标人物。他家大哥面无表情地端坐在观影椅上(),周身气场冷峻迫人,犹如冰冻三尺。费闻梵:“?”费闻梵皱了下眉,注意到自家大哥冷沉难辨的眼神,愈发茫然,连忙也抬眸,循着大哥的视线看过去。刚好就看见他家小嫂子眉眼灵动,正朝她身边一个男人弯起唇角,扬起眼尾,笑得那叫一个甜。四少爷见状,用他智商一百四的聪慧大脑飞快思考了下,恍然大悟。费闻梵倾身靠近费疑舟些许,低声问:“大哥,你是不是看不惯坐大嫂旁边的那个小子?”费疑舟脸色不动,没什么语气地回答:“不是。”费闻梵闻言,在心里做了个“你就装吧”的表情,打扫了一下喉咙,紧接着又低声说:“大哥,那小子叫曲雁时,是个演员。虽然封杀他稍稍有点难度,但是,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就办。”费疑舟瞥弟弟一眼,语气尤为平静:“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费闻梵:“……”费疑舟:“我是这么手段粗暴的人吗。”费闻梵:“……”费疑舟:“我是因为老婆对其他男人笑了一下,就吃醋到要发疯的人吗。”费闻梵:“……”面对话事人的灵魂三问,四公子表示无言以对,只能静默几秒,带着几分歉疚地说:“对不起大哥,是我误会你了。”晚上十点整,《三生花》电影结束,大荧幕上开始滚动台前幕后的演职人员名单。与此同时,影厅内也终于亮起了灯光。主创团队的成员们从第一排座位席站起身,有序登台,开始针对各路媒体进行现场问答。身着粉色小洋装的女主持经验丰富,半个小时内便顺利走完所有流程,宣告首映礼圆满结束。散场后,受邀的媒体记者、艺人嘉宾,以及影迷们都纷纷起身离去。向雨琳下了台,正准备去跟七排的殷酥酥和曲雁时打招呼,邀请两人一同去吃庆功宴夜宵,不料刚一下台,注意力却被十一排的两道身影吸引住。那两道身影,一个穿暗黑色纯手工定制西装,一个穿普拉达高定男士礼服,均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前者矜贵松弛气度沉稳,后者桀骜散漫满脸不耐,直令向雨琳错愕地睁大了眼。她已经认出,这两位座上宾的其中一位。“费总?”毕竟是曾让自己芳心沦陷的旧爱,这个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娱乐圈变天的浪子,就是化成了灰,向雨琳也能把他认出来。甚至连曲雁时都顾不上了,向雨琳加快脚步走到十一排座位区,震惊又疑惑地道:“您怎么在这里?”对上昔日老情人晶莹含疑的美眸,费闻梵干咳了一声,稍显尴尬地在座椅上换了个姿势。余光扫过身旁的大哥,随之便很有觉悟地说:“那个,这儿不是听说你新电影上了吗,我来看看。嗯,演得不错,挺好。”“来看我?”向雨琳明显熟知他满嘴跑火车的德性,娇哼一声,半带玩笑半带醋味儿地揶揄,“才怪。您是追着酥酥来的吧。”没等费闻梵搭腔,向雨琳的目光已经落在他身边。向雨琳迟疑地问:“这位是……”话音未落,主创团队里却已经有人惊呼出声,高呼道:“费总,梵总?”精简的四个字,两个称呼,瞬间便令主创团队的所有人都反应过来——费闻梵在圈中是数一数二的大佬,人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费总,可是只有在某个最特殊的场合,他才会被称作“梵总”。惊骇的表情已经流于诸人表面,实在是太过震惊,大家伙都有些懵了。任谁能料到,他们这场规模不大的首映礼,竟能惊动费氏话事人莅临观影?导演和制片甚至都无暇去想是谁邀请的费疑舟,只顾快步迎上前,连连受宠若惊道:“费总,梵总,您二位能出席我们的首映礼,我们实在是太荣幸了!这、我这激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导演平复着激动的心情,又笑问:“不知道,费总梵总,您二位是谁哪位主创的邀请?”费疑舟脸色冷淡一语不发。绣球便扔到了费闻梵这儿。他顿了下,赶紧神色自如道:“我和雨琳是朋友,她新片上映,我来凑凑热闹。”“原来如此。”导演笑着说,紧接着又热情邀请,“我们等下有个庆功宴,费总梵总要是有空的话,不知道能否赏光?”“不了。”费闻梵察觉到大哥身上的气压愈发低,知道他耐心快要耗光,摆手拒绝,“预祝票房大卖,走了。”话音落地,费疑舟谁也不搭理,转身就走,费闻梵提步跟在后头。这时,被彻底边缘化打了几分钟酱油的殷酥酥眨了眨眼,看到金主老公走了,也急忙小跑着跟过去。不料步子迈出没几步,让向雨琳一把拉住胳膊。向雨琳不解,低声问:“费总梵总走他们的,你干什么去?”“我……”殷酥酥语塞,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找不到合适说辞,雪白的脸蛋短短几秒就涨得通红。就在这时,始终一言未发的费家大公子行至走廊处,却蓦地顿步,回头看向身后,眸色很沉。众人困惑又紧张,战战兢兢,都不知道这位大佬有何贵干。“殷酥酥小姐。”费疑舟开口,唤得知礼守节,分寸感与陌生感十足。殷酥酥:“……”众人:?费疑舟平静地注视着她,续道:“你不是说要搭我顺风车么,走吧。”殷酥酥被结实地哽了下,诺诺点头:“……欸欸好嘞,我就来。”众人:???于是乎,在一众影帝影后、大制片、名导演诧异又迷茫的眼神注视下,糊咖小明星殷酥酥,就这样跟在两位顶级豪门贵公子身后,一同离去了。完成了烟雾弹使命,费闻梵少爷捧着自己受伤的单身狗玻璃心,挥挥衣袖,深藏功与名地走了。殷酥酥则跟随金主老公一起,坐上了劳斯莱斯清影。费疑舟抵达世纪影城后便已示意陈志生,要他先行驾驶迈巴赫回南新,此时劳斯莱斯清影里坐着的,是何建勤新招入的一名专车司机,仅负责日常驾驶车辆。新来的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驾龄已有二十余年,性格沉稳话也不多,姓张,费宅的人都管他叫张叔。已是深夜,路况全绿,清影一路疾驰,于四十分钟后到达南新费宅。一路上,殷酥酥疲倦得很,靠在后座呼呼打盹儿,睡得十分惬意。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车停稳,她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咕哝了句“到了呀”,便准备下车。谁知,没等她指尖刚碰到车门门把,还未来得及推,面前的门便被人一把拉开。殷酥酥呆了,仰起脖子往上看,没等她看清费疑舟的神色表情,便惊觉身子一轻,竟被男人给直接打横抱起。她低呼一声,条件反射般抱住他脖子,由他抱着一路往主卧走。“你干嘛?”她心脏一通乱跳,仰视着头顶上方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颔,“放我下来。”费疑舟不言语,清冷英俊的脸庞也没有任何表情,径直往前。进电梯,出电梯,打开卧室门,迈腿大步地走。殷酥酥心惊胆战慌得要命,不知道金主老公突然发什么癫,只能收拢五指抱紧他,生怕他一生气,直接把她扔出去摔了。费疑舟整个过程里没有说一句话,却抱着怀中人来到落地窗前,弯下腰,把她放在了柔软的地垫上。殷酥酥膝盖压在垫子上,心跳如雷,忍不住再次启唇,道:“你到底要做什……”不料下一瞬,整副下颌骨便被男人的包裹,阻断她之后的话语。他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几乎将她纤弱的身躯整个儿给吞没,一只长臂撑在她身体边,右手捏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往上一抬,强行迫她看向窗面。纤尘不染的窗,洁净如新,像镜子,能清晰反射出所有景象。“为什么对其他男人笑得那么甜?”他盯着落地窗里的她,薄唇贴近她耳畔,嗓音很轻很轻。“……”殷酥酥眸中溢出没有丝毫伪装的困惑之色,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笑得那么甜,什么意思?“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他咬住她的耳垂,“别惹我?”殷酥酥被他锁住,毫无防备被偷袭,闷哼出声,微蹙眉,脸色霎时红透。膝是软的,垫子也是,跪不稳,她左手下意识抬高,撑住面前的窗。“为什么不乖?”他声音是哑的,低迷缱绻,混着夜色的暗和浓,祸乱人心。“……”殷酥酥脑子里警钟长鸣。有种,很不祥的预感。费疑舟的手覆上窗,骨节分明的指掌将她小巧纤细的手完全包裹,轻噬着她的耳廓脸颊,在她耳畔轻声问:“想不想亲眼看看,自己高潮的样子有多美,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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