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枝无奈地望着“青天大人”的牌匾
“大人,小道灵月洞弟子黎谙求见。”
“道长?”
随着一道浑厚的嗓音,一位身着玄色官府的中年男子出现
他目光似鹰,锐利地打探他二人
“上清镇许久未有道长拜访了,不知,道长需要通关去往何处,可是哪里有邪祟了?”他如一只老虎,眯着眼笑
黎谙:“大人,此次前来非为邪祟。”
“哦?那道长前来所为何事?”他面色略有放松
黎谙:“我身后的这位姑娘与家人走失,还请大人能容她报失踪事件,好早日与家人团聚。”
官爷的目光困在戚枝身上
他眼中的戚枝,衣衫破烂,穿着浅薄,还长了一张狐媚的脸
失足少女?
他目光轻谑:“你是何方人氏?家中谁走失了,何时走失的?你且一一道来。”
黎谙听闻他的语气,不免皱眉
戚枝像是早已习惯他人轻视的目光,淡然开口:“回大人,小女子沧州宁安人氏,一个月之前家乡遭遇洪涝灾害,父亲和兄长为抵御洪涝不幸离世,家中只剩下我与娘亲随着乡民逃了出来,流亡途中又遭遇贼人打劫,慌乱中我与娘亲走失,娘亲体弱……不知……”
这是她一路上给自己想好的人设,叙述的时候又足够声情并茂、感同身受。
黎谙心中不忍,没想到她这短短一个月竟经历了这么多。
“本官也听闻沧州一事,即是如此,你可有文碟证明其身份?”
戚枝抬起泛红的双眼,无助地看向黎谙
“大人,她既是逃亡,何来的文碟?还请大人宽容一二。”
官爷面色一板:“没有文碟,如何证明她说的真假与否?沧州洪涝灾害不假,流民我也见过,但若是每个人都号称自己是流民请求官府寻亲,那官府耗费大量人力,岂不是荒唐!”
黎谙本以为将她交由官府,自己便可以离去,哪料官府非要她证明身份。
他继而婉转道:“大人,你看除了文碟还有何方法可以证明她的身份?”
“这个嘛……”官爷见这道士一副古板的样子,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吧,你将你的邻居、乡里知名的人、以及故去的父兄事继详细道来,待我与宁安那边的同僚一一核对无误后,定会助你寻到令亲。”
狗官,真会推脱,待你核对完不知过去几个月了。
但,这正中戚枝的下怀
她微微颔首,从堂中走出一先生,她按照官府的要求一一编造。
黎谙问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大人,需要多少日?”
“沧州在南,路途遥远,快则半个月,短则……”
官爷的话被人打断
“大人,不好了!”
来人凑近他的耳朵低语
他听后大惊失色,勃然大怒:“妖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