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翠绿色的双眸突然闪烁起来。
就算是琴酒再怎么没良心,他也无法瞪着眼睛说自己真不知道。
月影光希喜欢什么?
这还用问?
狡诈的情报商在这件事情上尤为诚恳,他就差在脸上刻下他琴酒的名字了!
只是他不想宣之于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莫名的敬畏着什么,仿佛极力避免男人向他展露自己的真心。
因为他会无法避免的去揣测,那究竟是真心,还是谎言。
琴酒为数不多的良心告诉他,怀疑是最为伤人的刺刀,稍稍露出苗头就能扎的人鲜血淋漓。
……最主要是,这家伙已经足够可怜。
在自己面前永远忍耐、永远披着伪善有礼的皮囊,压抑着自己所有的性【、】欲,只能在自己离开后像是渴求甘霖的干涸地一般徒劳祈求着一条毛巾带来慰藉。
可怜的家伙。
琴酒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男人,缓缓的、轻慢的笑了起来。
月影光希瞪大双眼。
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狼狈。
双膝跪在沙发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脑袋更是被压在毛巾里,想挣扎都很难。
这是jg察逮捕囚犯时才会用的姿势。
更何况月影光希头发潮湿、还穿着睡衣,在刚刚的扭打中,纽扣都不知道崩飞了几个,现在身上和挂着几片破布没什么区别。
他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刻莫过于此时。
但月影光希毫不在意,他只是尽力的瞪大双眼,贪婪的看着压制着他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他面前总是疾言厉色。
不过月影光希非常清楚,男人平时一直都是这样的,并不是专门针对他。
当然,他偶尔也会悄悄叹息,没能看到男人舒展眉眼微笑的模样。
不像是他脸上经年累月带着的微笑面具,男人总喜欢露出可怕的恐怖笑容。
这还是情报商人第一次看到男人不带任何恐吓、嘲讽、冷酷……意味的笑脸。
很好看。
但好像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不其然,琴酒开口了。
“你喜欢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月影光希,你知道吗?你刚刚的样子和摇尾乞怜的狗没什么两样。”
月影光希轻轻叹息。
他迎着男人恶意的轻佻视线,很是平和的反问:“我现在不像吗?”
琴酒:“……”
琴酒:“现在像是淋过雨的狗。”
汗水顺着发丝滑落,月影光希闷闷的笑出声。
他扬起眉眼之间的笑意,故作轻佻的问:“亲爱的琴酒大人是否可以高抬贵手……屈尊松开我这只摇尾乞怜的落水狗呢?”
“这个姿势,实在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