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月影光希所说的这些过于恐怖荒诞的童年不同,他出生在一个战乱严重、全是争斗的地方。
在那里,大家似乎根本没有什么黑暗的想法。
因为如果不拿稳自己手里的枪,杀死敌人的话,死的就是自己。
他没经历过这些折磨。
但他的过往也确实黑暗混乱,经历过各种背叛。
……可是至少,他还是个单独的、有着独立思想的人类。
而不是试验品。
更不是玩物!
月影光希看着长发杀手隐约有些扭曲的脸,直接笑出了声。
然而这次,长发杀手并没有恼羞成怒,只是用那双翠绿色的双眸探究的盯着他。
“既然是那样的环境,”长发杀手问道,“月影光希,你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琴酒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就算听到这些过往,他的
“忍耐。”
“只需要忍耐,就可以活下去。”
记忆中,院长婆婆的教诲似乎总是千篇一律。
但对十岁的我来说,这和救命的稻草也没什么两样。
福-利院的孩子,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们,他们接连都被带走了。
接他们离开的人各式各样,可无一例外都衣着光鲜,笑容和善。
真好啊,我想,他们被带走后就都有家了。
真好。
没有人来接我,没有人看上我。
忍耐。
……只要学会等待,只要继续忍耐下去,总会有人来接我的。
我是如此坚信着。
不是没有怀疑过忍耐的用处,我曾观察过被带走的兄弟姐妹,学着他们的姿态主动走到大人面前,祈求他们带我走。
但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好怪。
有惋惜,有贪念,有打量,还有跃跃欲试。
但最后,我还是留在院里,直到周围再也没有哥哥和姐姐。
只有弟弟和妹妹。
“光希,你是不同的,”院长婆婆这么告诉我。
不同的?我吗?
“是的。”她微笑起来,树皮般粗糙的手抚摸过我的头顶,“你是大家的哥哥,要听大人的话,管好自己的弟弟妹妹们,知道吗?”
我很喜欢院长婆婆的笑容,像晒太阳一样温暖。
我学着她露-出大大的笑容,认真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