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秦瑶一个瘦弱的女子能拉得动的?她奋力拉了几下,非难没能成功,还把自己弄得瘫软,倒在了谢玉升怀里。谢玉升抱着她的腰,与她换了上下,探手捂住她的樱桃小口,让秦瑶不禁睁大眼睛,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秦瑶挣扎,去推他肩膀,被他用桎梏住手腕,双手都给推过了头顶。目光对视,秦瑶澄澈的眼底慌乱,奋力挣脱,身子拱起,却使得自己与他贴得更近了,这下,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衣料上的温度。谢玉升也察觉出来了,他指尖拨开沾上她眼睫的碎发,问:“晚上只穿了一件纱裙,小衣穿了吗?”这话一出,秦瑶身子有一瞬的僵住。谢玉升俯下身子,高挺的鼻梁嵌进她脖颈里,呼吸弄得秦瑶又痒又难受,不由张开了那一张红唇,触到了谢玉升放在她唇上的手心。他在她耳边道:“外面有人在听你我二人说话。”秦瑶手指一下蜷缩起,忘记了挣扎,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仿佛是在问:是谁?谢玉升凑到她耳边,问:“我松开你的唇,你能保证不乱叫吗?”秦瑶用力地点了下头,很快感觉压在唇上的手松开了。谢玉升俊美的面容停在她面前一寸,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来了个听墙角的,是宴席上你舅舅送给你的那个清倌。”秦瑶紧张起来,小心翼翼问:“那怎么办?”“能怎么办,自然是打消他的怀疑。”他话语说得轻松,可秦瑶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问:“如何打消啊?”谢玉升去解自己衣袍,问:“你说呢?”随着这话落地,他的腰带、外衫、里衣也一件件扔到地上,秦瑶看着不对劲,一下捂住双眼,“这是要干什么!”可惜秦瑶的嗓音,若真叫起来,那也可以很响亮的,这会顾忌有听墙角的在,施展不开,只怯怯地叫了一声,像溺水的小猫儿一眼,娇且带颤,万分柔弱。落入旁人耳中,准是以为她受到了谁的欺负。秦瑶也认为自己被欺负了,害怕地往床里躲了躲,被谢玉升一把抓住腰肢。纵使她那腰如水蛇一般灵活,这会也难逃他的双手,被狠狠地拽了回来,带着身下的被子都往外一拉,掉到了地上。谢玉升声音忽然扬高,道:“夫人今日在酒席上不尽兴?那今晚便由我再伺候夫人好了。”秦瑶摇头,“不、不用了。”窗外忽然响起动静,一个石子砸在了窗上,发出响声。秦瑶与谢玉升齐齐转头,看到了窗外黑团团的一片,似乎蹲着一只猫的影子。被这么一吓,秦瑶想起了外面还有个人。她看着谢玉升,贝齿咬住红艳艳的唇瓣,硬着头皮,道:“那有劳夫君了。”灯烛时亮时暗的摇晃,让谢玉升的眼睛如银玉一般,透着几分清透的亮光。烛光将二人的影子打在墙上和窗户上,床上的男子俯下身子去,窗子上的影子也矮下身去。秦瑶望着昏黄的帐顶,纤细白皙的脖颈绷直,如此的弧度,昭示着她内心的紧张。小姑娘仓皇地扭过脸去,一头青丝散落在圆润的肩头之上。刚刚谢玉升就问过她有没有穿小衣,现在眼前的情况告诉了他——确实没有。
难怪秦瑶会这么的惶恐。鹅黄色的纱裙缥缈如云,贴在比绸缎更丝滑的肌骨之上,山峰起伏处生机蓬蓬,河流平坦处风景秀致。她小手伸出,拢了拢衣裙,被谢玉升握住手腕,轻轻地挑开了,目光流连了一会。秦瑶看着他的半垂这的眼睛,委屈道:“你闯进来时,我才沐浴完,就穿了一件裙子。”因着是在夏日,小姑娘怕热,特地只穿了一件纱裙。纱是什么样的?自然是薄如蝉翼,清透的一层,不管用它覆什么东西,都遮不住形状的。秦瑶感觉他在看她,咬唇,抬起脚踢他,道:“不可以乱看。”鹅黄色的纱裙便因为抬脚的动作,从笔直纤细的小腿滑落,如云一般堆到了小腹上。这样艳丽的场景,让谢玉升挑眉,看了她一眼。秦瑶轻轻放下了腿,错开他的眼睛,连目光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然而接下来,谢玉升的所作所为,让秦瑶更加大气不敢喘出他微亮的手放上她的肩膀,轻轻扯了下,如同给荔枝剥壳一般,鹅黄色的纱滑下,露出了果壳里的荔枝肉。秦瑶水眸盈盈看着他,小腹一凉,觉得自己罪不至此,她只是出门在外,心里贪玩,想假扮人玩,没料到必须要和谢玉升扮恩爱夫妻,牺牲到这一地步。“夫君。”轻颤的一声,从她唇角流溢出来,企图以此停下他的动作。男人“嗯”了一下,低沉的嗓音碾压过她的声线,两者尾音相交叠,呈现一种难言的感觉。谢玉升手压着她脖子,五指撑开,指骨之间的青筋滑动了一下,同样的感受到秦瑶脖颈上下轻轻的哽动。秦瑶受不住了,朝他招了招手,让他低下头来。谢玉升很给面子地低头,柔声问:“夫人怎么了?”秦瑶心口一颤一颤的,手抚上他的耳垂,道:“不要欺负我,我问你,我是谁?”这声音细得不信,几乎是擦着他耳朵说的,让谢玉升沉思了片刻,转目看着她的眸子,道:“自然是我的皇后。”秦瑶耳边全是他的热息,身上出了汗,又被泰山一样的重量压着,推不开他,只能继续去攀他的耳朵。“知道我是你的皇后,为什么还这么对我?”谢玉升不解,被秦瑶拉下来。二人在榻上翻滚了一下,不出意外,秦瑶又没能翻身成功,再次仰倒。谢玉升一只手臂横压住她的肩颈,另一只手捧着她的小脸,触手肌肤如凝脂。秦瑶很生气,小脸都滚烫了,问道:“你没失忆之前,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淡?”谢玉升一怔,“什么?”秦瑶道:“你不要装没听清,我不理你了,你明明就恢复记忆了,却还骗我说没有,故意把我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骗?”这是从猎场回来后,二人第一次谈论这一话题。此前谢玉升隐隐约约猜到了秦瑶不与他说话的原因,却不敢往下想,只当秦瑶是小脾气又发作了,不肯理自己。可直到现在,她把话挑明了。那层遮羞的纱布被一下扯掉,将谢玉升的行径完完全全暴露出来。谢玉升却分毫不羞愧,手挑起她的下巴,问:“我骗了你,你不也骗了我吗,皇后娘娘忘记自己怎么信誓旦旦说,你与我关系多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