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玉觉得,她这个弟弟,真是糊涂了。
有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好好的那么辛苦干嘛?
若非她是女子,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皇帝,她都想变成自己的弟弟。
坐在龙椅上,唯我独尊,想做什么都行,这日子岂不美哉?
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入宫还得通传,走近几步都有那该死的侍卫阻拦。
魇镇,肯定是有人下了魇镇,影响了陛下的神智。
刘楚玉开始对此深信不疑。
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把以前的弟弟找回来。
“再说了,我又哪里惹来事端了?陛下可莫要听信了他人的谗言,冤枉了自己的姐姐。”说着,刘楚玉的眼神又飘向了南郡公主身上。
南郡公主:“……”
没完没了了属于是。
刘子业右手托腮,挑了挑眉道:“是吗?但朕可是掌握了证据的,姐姐你私自闯入官员府邸,抢了他人的妻妾,这可不是无中生有吧?刚刚你也承认了。”
闻言,刘楚玉反倒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有什么不行的吗?我是一国公主,她只不过是低贱的侧室罢了,就算是杀了她又能如何?”
更何况,能够有幸被公主所知晓,都是那个女人此生最大的荣幸了。
正因为在刘楚玉心中,这件事情不值一提,所以她才难以理解,为什么会闹到了陛下的面前……
一个低贱之人,是死是活,还要陛下过问操心?
刘子业摇了摇头道:“姐姐可曾想过,褚渊那是我们大宋的官员,还是都乡侯,身份绝对不低,没有朕下令,怎可随意强闯大臣府邸?这传出去了,让北魏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大宋皇室多么的没有规矩,不尊重臣子呢!”
“北魏怎么想,关我什么事?陛下,你也别觉得北魏有多好,他们好,之前就不会连死了好几个皇帝,不都是被低贱的蝼蚁给杀了的吗?连自己的家臣都管不住,他们北魏的笑话,我们大宋笑都笑不过来了,他们还有脸取笑我们?”
刘楚玉不屑的勾了勾唇。
这也确实,论前些年的离谱操作,南朝在北朝面前,拍马都赶不上,刘宋如此混乱的父子残杀,在北魏面前也得喊它一声爷爷。
刘宋前些年,有太子刘劭联合弟弟刘濬弑杀了文帝刘义隆,后被刘骏起兵推翻,是为孝武帝,方才结束了这一场闹剧。
至于北朝,更是离谱至极。
拓跋焘宠臣中常侍宗爱挑拨离间,太子拓跋晃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后来,见拓跋晃死后,拓跋焘追悔莫及,善待拓跋晃的儿子拓跋濬,宗爱惶恐不安,生怕被事后追究,把心一横,把拓跋焘也给害死了。
随后,还密谋处死了几位想要拥立其他人的大臣,把与自己关系密切的拓跋余拥立为帝。
后来,拓跋余不满宗爱行事愈发跋扈,想要削去宗爱的权力,反被宗爱得知,不愿引颈受戮的宗爱,把昔日的盟友拓跋余也给噶了。
宗爱成功三杀,简直是鲨疯了!
还在想着另立他人为帝的宗爱,这才被人铲除,昔日太子拓跋晃的儿子拓跋濬方才得以继位,也正是如今北魏的皇帝,元气大伤的北魏方能安定下来。
前些年北魏的皇帝更迭混乱不堪,简直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戏。
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宋这边也不甚了了,但反正看戏看得很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