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刘义恭的态度,众人顿时没辙了。
至于嘛!
论身份地位,在场众人之中,属刘义恭最高。
可偏偏,如今最摆烂的人,也是他!
“江夏王,你可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呀,你就不怕这陛下一时心血来潮,也来折腾你一番?那你这安生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其他人说道。
刘义恭左右转了转僵硬的脖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们都说了,我事不关己,既然我不惹事,陛下又岂会责罚于我?你们也别太杞人忧天了,你们没发现,如今陛下所惩治之人,都是有错之人吗?既然我无错,那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虽说他现在不理朝政,但为了自己的小命,刘义恭也并非对朝堂的事情一概不知。
近日来的连番动荡,他知道的并不比在场的人少。
虽惊讶于小皇帝的动作,与他印象中的性子全然不同。
可看到收押入狱之人,全都是罪有应得,刘义恭也不多说什么了。
“除非——”
这时候,刘义恭瞥向了众人,忽的话锋一转。
“除非?”其余人连忙提起了精神,仔细聆听。
毕竟,刘义恭好歹也是刘骏跟前的红人,当年也曾大权在握,论与帝王的相处之道,在场的人当中,谁也没有刘义恭擅长。
论揣测帝心,也只有刘义恭有这能力。
因而,尽管如今刘义恭不理朝政,可大家听到了这个消息,还是不约而同的来到了他的府邸,打算听取他的意见。
刘义恭微微一笑:“除非你们当中,有人心里有鬼,作风不良,否则陛下又岂会无缘无故降罪于尔等?据我观之,如今的陛下可不同往常了,不是那么是非不分的。”
“这……”
被刘义恭看似随意,实则锐利的眸光盯着,仿佛自身被剖析得明明白白的,大家闻言,都颇为不自在的清咳了起来。
“我又岂是那种人……”
“既然江夏王都这般开口了,那我就放心了,哈哈哈!”
“也对,毕竟我清清白白。”
见此,刘义恭好心建议道:“如若你们实在不放心,可以请旨前往封地,远离了建康城,陛下或许一时半会儿想不起你们,天高皇帝远,也可以多少安心一些。”
此言一出,倒是提醒了诸位藩王了。
他们心思顿时活跃了起来,嘴上却连连说道:“我们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江夏王真是会说笑。”
“对啊,诚如江夏王所言,陛下只是处置有罪之人,我何罪之有?”
“现在想想,陛下处置得可真不错,我也向来看刘楚玉这女人不爽了,居然还看不起我这个长辈,要不是身后有陛下撑腰,她以为她是谁?”
“对对对,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