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村距离张家村不远,在朱一仁督促下,一天时间急奔,天峰山的山贼便已经奔至贺家村村口。“杀!一个不留!”来到贺家村,朱一仁并没有停留,双目寒芒闪烁,凶残地厉声直接下令屠杀。“砰!”村子的村口大门被强力踹碎,山贼们冲进村子,冲进每一户家里。挥起屠刀,凶残地砍向每一个无辜的村民。一大伙山贼到来的时间刚好是晚饭时间,贺家村各家各户都没有任何念头会想到山贼们突然袭至,都在准备与家人开心地共进晚饭。“杀!”“啊!”突然间!凌厉的喊杀声;凄厉的惨叫声;猛然从村口方向传出,并逐渐向着村子内延伸,顿时惊动了村子所有人。事情如此突发,村子里几乎稍会点武艺的人都马上抛下饭碗,拿起武器,飞速冲出屋外,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妇孺、耄耋老人返里屋躲好。“是山贼!是天峰山的山贼!”“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突然来袭击我们村子?为什么要残杀我们的亲人?”就着微弱的灯火,冲出屋子的人们看到向村里村民挥舞屠刀的都是天峰山的山贼,大为不解,惊怒之中,更是有人怒斥。“住手!你们这群混蛋都给我住手!为什么无故袭击我们村子,还杀我们的村民?你们天峰山太过分了!凡事总有个理由吧。今天,你们天峰山不把事情说个明明白白,我们的事情没完。”从自家屋子飞奔赶到村前查看情况的贺水生,一刀逼退一名正要冲进旁边一处房舍的山贼,厉声叱问。声音虽然算是声色俱厉,但说话的语调,以及气势却是弱了半成。“桀桀桀无缘无故?贺水生,你自己心里还没有数吗?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兄弟们!杀!大当家的已经说了,屠光他们,把东西找回来!”刀疤脸熊宁,狞笑着高声大呼,根本没有想要说明原因的意思。话刚说完,熊宁从马背上抽出一根铁棍,飞身扑向贺水生。似乎他对贺水生抱有很大的怨念,竟然要亲自上场动手。“王八蛋!欺人太甚了!村里的兄弟!保护村子!杀!”山贼们的这般蛮不讲理的血腥行径,贺水生怒啊!厉声暴喝。握紧手中的长刀,一个箭步冲前,提刀对着飞扑而来的熊宁狂劈过去。“杀!”这时,贺家村的其他人已经有不少人陆续赶到村口,看到山贼们挥舞手上的利刃扑向四周的房舍、村民,听见贺水生的暴喝,个个怒从心生,高举手中的长刀怒吼迎上,拦截那些山贼,厮杀到一起。刹时间,刀光剑影,喊杀声响彻整个贺家村。“哇!”“嗷!”瞬即,有村民猎户被惨杀;有山贼被利刀开膛破肚。其实,整个贺家村,除了陈云岩和贺云林两人略略猜到山贼们袭杀的原因,其他人完全是不明所以。而到了这个时候,双发已有死伤,也根本没有可以解释善了的可能了。“熊三,你们这群没人性的恶贼,不得好死啊!”贺水生的武艺不错,但熊宁的功夫更胜一筹。两人交手了几招,贺水生就处于下风。随着时间推移,山贼们占据人数的优势,村民们被杀的人渐渐增多,形势是变得越来越恶略。贺水生看到,心急如焚,恼怒得眼角欲裂。“哼!你们是吃了熊心豹胆,敢动我们天峰山的宝物,找死!”熊宁狞笑,双手握紧铁棍一端,一记泰山压顶,携带着破空的风声,对着贺水生头顶狂砸而下。“哐当”贺水生高举长刀横挡住砸下的铁棍,溅起一溜火星。然而,贺水生实力还是略差熊宁一筹,虽然接下这一棍,但身形不自觉地‘蹬蹬蹬’连退数步。“嗯哼。”闷哼一声,贺水生感到手臂一阵发麻,手中的钢刀都像是重了许多。脚步才刚站稳,又有破空声随即响起,一股寒意自左肋传来,贺水生眼角余光掠见一抹黑影横扫而来。“喝!”手臂上的麻劲还没有消散,贺水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沉声闷喝,长刀斜劈下去。“铛!”刀棍相交,金属撞击声刺耳,昏暗夜色中,火星显眼。“呕。”本已吃了点小亏,虽然强行挡住横扫的铁棍,可仍旧力有不逮,被棍尾扫中腰腹,贺水生感到一阵痛楚传来,差点直不起腰。贺水生的脸色狂变,自己是贺家村实力最强的一个。然而现在对战天峰山贼的三当家,都已不敌,而熊宁还不是天峰山武艺最强的那个。“啊!死山贼,我跟你拼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悲愤的咒骂声、带有不甘心的绝望声,时有响起,清清楚楚传入到贺水生以及每一个人耳中。天峰山的山贼,在屠杀张家村的时候,被反抗的村民拼死了一部分,可能到来围杀贺家村的人数仍有数百,基本上至少都是两名山贼围攻一名贺家村的村民。对抗山贼的人一个接一个不断倒下,悲戚的心情充斥每一个贺家村的人。厮杀中,有些房屋也被打破,屋里的油灯点燃房屋,燃烧器熊熊大火。贺水生飞速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贺水源、贺水深以及贺云槐、贺云柏等一干熟悉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剩下能见着的人,个个都被贼人围攻,情况岌岌可危。“啊!好恨啊!全村的人都给我听好了,不论老幼,都给我走!能走一个是一个!快走啊!”再这样下去,贺家村就会全村老少都逃不出被杀的下场。贺水深眼眸通红,运足气力,放声高呼,让有机会的村民立刻逃生。黑夜中,贺水深的悲呼响遍全村。“嘿嘿。想逃走?你们还有这个机会吗?”听到贺水生的悲呼,熊宁舔了舔嘴角,嗜血般的狰狞笑道。“杀!给我死来!”熊宁双手提棍,眼中迸射出凶芒,野兽般地嘶吼一声,向着贺水生直冲而去,铁棍带起一片风声,狠狠砸向贺水生。:()踏路真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