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摆摆手:“福陀山没有轿夫。而且我们来得急促,也没时间提前去找两个。只能爬了。”陆星媛眼见无望,不得不爬了。一开始就是一个几乎算得上垂直的石梯,她捂着心口险些爬不上去。陆星媛咬牙,这位大师到底找她干嘛啦!她抵达山顶寺庙时,已然是气都喘不匀了。陈管家也累得够呛,却不敢耽搁,赶紧去找了陆老。陆老只让陆星媛缓了一小会就带着她去见空山大师了。陆星媛一口气都差点上不来。空山大师见到她,微讶,看向陆老,问:“这是?”陆老有些奇怪,大师让他去找玉佩主人,那他带来的当然就是玉佩主人了啊!还能是谁?陆老掂量着大师的意思,小心翼翼道:“这就是我最小的孙女,玉佩的主人,陆星媛。当年那块玉刻成两枚玉佩,一枚在大孙女身上,一枚是这个孙女的,可惜丢失多年,刚刚才寻回。”空山大师连连摇头,一连摇了五次。他每摇一次,陆老的心就往下坠一分。陆老叫来陈管家,“你先带小姐出去。”陆星媛懵懵地,又被带出去了。却是一句话不敢多问。气氛太严肃了,压抑得她不敢放肆一分,甚至大气都不敢喘。她一走,陆老忙问:“大师,恕我愚钝,您这摇头是什么意思?”空山拧眉,久久不言。陆老恳求着:“大师,就看在你我多年相交的份上,指点一二吧。陆家子嗣单薄,这孙女更是从小捧在手心,若有意外,等于在我陆家心口割了一刀啊!”空山一叹,头又是一摇。陆老不停恳求,过了许久,空山终是不得不开口:“陆老先生,我与你说过,这两女命中富贵,前途无量,好好栽培抚育,必能使陆家愈发宏达。这话你可还记得?”“当然当然,不敢忘不敢忘!”“这两枚玉佩我施法后予你,着你戴在她们身上,若能戴上十八年,她们气运必定如虎添翼,也可佑安康。”陆老记得这些话,也正是因为记得,他才格外重视这两枚玉佩。也正是因为记得,他才恨那偷盗之人,恨那人短了陆星媛多年气运,命陆为修无论如何一定严惩不贷。“玉佩辅主,主养玉佩。二者相辅相成,双向成就。玉佩在主人身上,辅助主人的同时,主人其实也是在养着玉佩。若玉佩离主,则主人之气微衰,天赋受抑,玉佩亦伤之损之。”“你刚刚带来的玉佩的确是当年的两枚玉佩之一,但我从它的光泽推断,它只在主人身上戴了大致六至七年,后多年不曾与主人相聚。多年离散,致使它现在通体散发着阴暗之气,光泽几乎全部散去,黯淡无光。”“我知道你肯定会遵守我的嘱咐,因此甚觉奇怪。后你又说玉佩丢失十七年,我便更觉怪异。我让你将人带来看看,想从中寻出个所以然来,可你所带来之人,却非我想见之人,更非玉佩之主人。生辰八字对不上,种种命数更是对不上。”“陆老先生,更多的话我已无法奉告,言尽于此,望您珍重。”空山施了个礼,起身离去。陆老呆立当场。刚刚空山所说的话,每一个字他都认得,合在一起他却是完完全全听不懂了。-从云十一中到集训中心得坐车坐上两小时。车是普通的大巴车,两个位置两个位置连在一起许星摇先上车,景延跟岑晨几乎是并排上来。岑晨看了景延一眼。景延瞥了她一眼,下一秒就冲了过去坐在许星摇身边。岑晨:“……”幼稚!她愤愤地走向后面,坐在宋言北身边。宋言北好奇:“你那么喜欢许星摇?”他们认识一年,合作一年,多次一起参加比赛竞赛,是真的挺熟悉。也正是因为熟悉,他才心知肚明岑晨不是一个会主动与人交往的性子,更别提这样程度的主动了。岑晨调皮一笑:“真的很喜欢。她浑身上下,仿佛在发光。”宋言北若有所思,“是吗。”集训中心给他们安排了酒店,许星摇他们抵达以后看到了还有很多其他学校的人,现场热闹,但是很有秩序,并不会乱。许星摇拉着行李去找老师安排好的房间。学校下了血本,让他们住的是五星级酒店的房间,虽然只是普通房间,但条件绝对可以说是不错了。而且许星摇最喜欢的一点是,一人一间。她不喜欢与别人合住。这次集训有一个带队老师,姓邢的女老师。放好行李,邢老师就通知他们先去吃个午餐。许星摇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