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会怎样惩戒我,”蒋屹微笑的弧度不大,眼底带着嘲讽,“原来是想在床上惩戒。”
他笑起来眼梢弧度变化幽微,比不笑的时候反倒更显冷淡。
杜庭政盯着他被染红的唇,心情好了一些。
蒋屹眼角眉梢迅速冷下去,继续道:“怎么像杜先生这种大人物,想要教训人的手段也如此拙劣吗?”
“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求饶。”杜庭政说,“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他终于放过了那艳丽的唇,反复打量着他,从抬起的下颌到修长的脖颈:“你要试试吗?”
“怎么办呢?”蒋屹说。
“我最近空窗期,”他越过杜庭政看向远处,似乎正在思考,“多个暖床的也不是不行。”
他将视线重新定格到他身上,有点遗憾,但更多的是绝情:“但是唯独,你不行。”
想逃跑
本就寂静的环境更加静了。
室内站着不少人,光是保镖就超过一只手,此刻却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杜庭政身份地位摆在外,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抢着往他身边凑。
蒋屹看他的眼神里没有讨好谄媚,甚至没有惧怕或胆怯。
杜庭政竟然也笑了一下。
那笑意微弱,唇角只微微一动便回到了原位。
“我之前告诉过你,如果再这样跟我说话,就对你不客气。”
蒋屹:“在床上吗?”
“也可以一试。”杜庭政说,“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话音落地,他一把钳制住蒋屹的脖子,一路拖进隔间,按到了平整宽大的沙发上。
蒋屹被迫仰起头。
杜庭政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目光在掌心下的颈窝处流连。
这姿势太危险了。
被西装裤包裹住的坚实有力的大腿就在一侧,即便处在阴影内,也能看清上面的顶起的弧度。
他眼底的神色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味,好像下一刻就要重新覆上来。
“今天试不成了。”蒋屹盯着他,抓住沙发一侧的手背青筋明显。
“我八点有课。”他不再挑衅他的权威,用遗憾加抱歉,还有一点戒备的态度说,“普通打工人,没有旷班的权利。”
“金石。”杜庭政道。
金石没办法,金石没文化,金石真的办不了这事。
“大爷,”金石站在外面,被纱帘挡住了一部分视线,惶恐道,“来不及啊,就算立刻联系校长,再一步步办下去,时间上也来不及!除非,让蒋教授自己找同事代一堂课。”
“都是一群心脏里装了起搏器的家伙,晚上出不了门。”蒋屹道,“是专业课,事出突然,其他朋友没办法临时代讲。”
杜庭政冷硬的皮鞋几乎挨着他的鞋尖,他维持着那一副丝毫不受外界影响的冷漠模样,眼底倒影出来的人影肤色白皙,唇色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