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立“啧”了一声,竖拇指,笑起来,“那我知道了,你的一生不会爱很多人,只有唯一的一个,但他还没出现?”
程午有所了悟,“还没有。”
她神情实在太认真了。怎么说呢?就像聆听老师教诲的小学生。
周意立心里忍了又忍,到底还是乐出来,“程午。”
“嗯?”
“我真的不是爱情专家,瞎说的,别信。”
“不,你说得有道理。”
“……过奖了。”
“周先…周意立,我可以再请教你一个问题吗?”程午格外正式。
周意立脸色一肃,“你说。”
程午微微抬了抬下巴,“如果那个人一直不出现,怎么才能找到他?”
一听这话,周意立刚调整出来的严肃神情挂不住,沉默半分钟,他喉咙里发出来的笑声有些零碎,“问题超纲了。”
程午没有听出调侃之意,头低下,“抱歉。”
“抱歉什么。”
“给你带来困扰。”
周意立将错就错,“你怎么补偿?”
“啊?”
“给我造成困扰,不补偿?”
“……”程午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周意立咧嘴,“先欠着,我还没有想好。”
“……”
刚刚求婚成功的男人心情美滋滋的,把提前准备好的烟酒和蛋糕瓜果拿出来请大家吃。
程午没有凑热闹的兴趣,起身离开。
周意立一动不动盯着她挺拔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段老师注意着这边的动向,程午一走,他便溜过来,“立哥,你不老实。”
周意立扬眉,好笑,“我怎么不老实。”
“你连她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还跟我说是朋友。”
“非得知根知底才能做朋友?”周意立反问。
段老师嘲讽,“可你连她的皮毛都摸不清楚。”
周意立说:“不清楚是因为没摸过。”
“……”段老师噎两秒,“江哥说你想泡她。”
周意立说:“她是你立哥救命恩人。”
“感情更好,你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滚。”
程午并不知道有人拿自己开玩笑,回到房间,她往里走几步,忽然想到昨晚半夜周意立的提醒,倒回去反锁了门。
她似乎有些疲乏了,长长打两个哈欠,后来躺在浴缸泡澡昏昏欲睡。直到水彻底凉了,程午猛然惊醒,心里奇怪。
以前工作,二十四小时不合眼也不会觉得累,今日玩了一天,反倒撑不住了。
奇怪归奇怪,程午没有深究,她这晚睡眠质量很好。
八月天亮得早,清脆的鸟鸣打破了山中寂静,同时入耳的还有手机震动声。
程午睁开眼,屏幕显示“徐先生”,她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