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夷一时没懂盛钰的意思,“要做什么?”
盛钰说:“你照我说得做。”
他突然插手这事,孟西夷暂时弄不太明白,只说:“联系是能联系上。”
“嗯,”盛钰走过来,拿过她手中的药酒,“找个时间把他们约出来,他们今天肯定不服气,你只管约。”
孟西夷很上道地反应过来:“我就说他们想欺负我一个实在没种,要打就都带人过去。”
“就这样说。”
“可是到时候我上哪找一群人跟我过去?”
盛钰手上的力道倏地变重,听到孟西夷吸气,他才说:“你还真想跟他们打架?”
孟西夷连忙认怂,“喔我知道了……那你会跟我一块过去吗?我总不能,自己去吧?”
“你可以找季明乐。”
药酒的味道比较重,孟西夷揉揉鼻子,瓮声说:“他要上学呀,万一连累到他读书怎么办?”
盛钰站在她背后,视线始终停留在她后背上。手下的淤青快要淡去,而这里每一处,都是他的手上的药。他的手掌成了感知她身体此处的工具,虽没有前两次更亲密的深入,却是另一种毫无保留的亲近。
肌肤相触的地方温热,分不清是谁的体温。
盛钰垂着眼,忽然收回了手,“那你就不担心连累了我?”
真要说起来么,毕竟他还在三中待着。
孟西夷微微睁大眼睛,“可是你今天不是都已经帮过我了吗?而且他们也不能对你怎么样的吧。”
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这是实话,盛钰却不爱听。
他把药瓶拧上,没搭腔,去洗手。
没得到回应的孟西夷些微不安,拉下衣服,老老实实坐着,像极一个犯了错等待处罚的小学生。
等盛钰一出来,她立刻主动道:“要是你不想跟我一块去也行的,我自己也可以。”
盛钰很想粗俗地骂她一句你自己可以个屁,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把人赶出去了。
孟西夷一头雾水地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到底他怎么个意思。
又过了两天,孟西夷按照盛钰的意思,跟赵巡那一帮人约好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