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其名,院中栽了半庭的梅花,此时还未开?,光秃秃的,精致贵女五娘子难免触景伤怀,赌气让人铲了这些梅树。
下?人们便?想了个?法子,将昂贵的红绸剪成?小朵花扎在枝头上,又以玉珠做蕊,哄五娘子一笑。
真是富贵迷人眼阿。
乔琬又想起自己收了那五两的酬金后还觉得心虚,一时间腰杆也硬了,底气也足了,心虚什么心虚,她一点也不心虚!
她抬眼恰看见?姜亭晚身边的大丫鬟面露不耐地出来,催促廊下?守着的小丫鬟去做些什么,见?乔琬来了,绽开?个?笑:“店主小娘子可来了,我们五娘才念您呢。”
乔琬也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将坛子、锅交给她们的人。
见?她竟不露怯紧张,似是见?惯了高门大户里的景象,循梅苑的丫鬟们心中诧异,神色又端正了几分,十?分客气地将她迎进了屋。
姜府子女众多,故轮到姜五娘出生时,虽然受宠,也只余这小小的循梅苑给她居住,所以没有什么正式的待客场所。
虽然乔琬也算不上什么正经?客人,不必那般重视。
姜亭晚穿着一身水红色的家常衫子,依在榻边,见?她来了,亲热地拉过她的手:“可算来了!原本我想着去找你,我阿娘不让,劳乔姊姊跑一趟,不耽误你事儿吧?”
乔琬温柔一笑:“不耽误,左右中午也是没客人来的。”
哪能呢?给了丰厚的酬金,今日就算让她关门歇业一日也使得。
姜亭晚笑道:“那可好了,以后我想找你说话,就挑中午时候差人去请你。”
小姑娘虽然娇了些,不过还是挺可爱的,性子也不会强人所难。
出手大方那是乔琬调侃自己的说法,实则这才是乔琬愿意与她多言的原因。
姜尚书?与夫人虽然疼爱幼女,但也会约束管教。
她拉着乔琬闲聊起来,并不是每回都念叨和吕穆的那点子酸溜溜的青春文学,也会和她聊些女儿家的话题譬如京里最近流行的妆容首饰,哪家的纨绔又闹了笑话。
这说起来,就说到了鲁国公家的宝贝珠子。
姜亭晚并不知道乔琬刚刚在心里还吐槽了一遍,将赵若炳拉出来与她做对比,更?不知道赵若炳是因为?和她的官司才被罢归停学的。
只是最近新从小姐妹那听?来了这等八卦于是她附在乔琬耳边,羞红了脸也挡不住八卦的心:“听?说鲁国公夫人把赵五郎身边的丫鬟们全?换了一批,原先的都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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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琬听?得挑眉,露出个匪夷所思的笑来。
“真的!”姜亭晚摆摆手,清嗓子?,“是我一位表姐说的,她院子?里新调了个小丫鬟,原先?的主家就是国?公府。”
“乔姊姊,你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