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作为县长的规定动作还是要搞。郑清在摄像头前,上午慰问了两户下岗职工家庭;去了县城与城郊各一家敬老院。
当然,这一切都由政府办提前安排好。就连配合表演的下岗工人、孤寡老人们,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那也经过了事先反复教授!看在会有米油发放,还会有慰问金拿的份上!大家都很积极、很配合。
郑清挂着温和的微笑,同被慰问群众进行着亲切的交谈!鼓励他们积极面对生活,相信大家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最要紧是当众赠送米、油,并递上慰问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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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发现:只有在这一刻,老百姓的笑容才格外真诚而灿烂!
老百姓苦!他也苦!
郑清此刻看上去很沉稳、谦和、儒雅、风趣!笑容格外亲切。其实对这种作秀!心中却十分恶心——何时?当老百姓看到县领导到来,就能笑得很真诚?而不是非要等到发点米、油!拿两三百元慰问金时……
另外,芳香在执行什么任务?怎么还是没有半点音信?
只有这两天,郑清才真切知道自己——其实他很需要,很离不开芳香!可能就是牵挂家人的感觉,只是他以前不知道。
午饭时,前晚那个陌生号码又来电!郑清立刻离席起身至无人处,耳边传来五叔沉稳的声音:
原本约定是否完成任务,最迟八天后,也就是今晚八点前现身。这孩子首次出任务,太实在!忘了我一直强调的安全第一、任务第二!可能会有危险。
五叔和盘托出:
八天前组织得到情报:说有个叫杰姆的加小眼人,独自从省城潜入界头市旅游。
此人背景十分复杂!从小在印刷国上学。毕业后,在花剩顿某智库中心做过好几年!又到带英眼游学。去年,才回老家温哥华某晚报,谋取一个自由摄影记者的职位。他还是知名环保人士,据说几年前,就秘密加入绿色和平组织;又是啥动物保护协会成员,在该协会中有一定话语权。
杰姆去界头的表面目的,是听闻界头风景绝美!界头市在竭力开发旅游,担心自然资源遭到破坏,更担心珍稀野生动物得不到妥善保护!想实地考察以取得第一手资料。
由于他复杂背景,加之他直奔群山县那些未开发景区而去!组织怀疑他另有企图。正好新加入组织的芳香在安宁,而春节将至,各处的监控压力大!考虑到组织人手紧张,便发出指令,委托芳香密切关注杰姆动向。
首次任务,组织请早已退役的五叔,帮忙远程指导。
芳香确实经验不足!在她看来杰姆到达群山后,定会休整一天,在县里搜集些资料后才会行动。
谁知杰姆一到群山,立即窜入山野当中!等终于掌握到他再露面,居然是沿着公路骑行,且已进入同安宁交界的乡镇休整。当天傍晚,又一头钻进密密茫茫的高陵乡山林。
至此,组织已经能够确定:杰姆就是奔着安宁县而来!
因为高陵乡既无旅游开发,更无破坏动植物的东西。只是位置特殊:是四江与夜朗交界之处;有省际公路连通两省;且,境内因有一座海拔一千多米的陵山!而得名高陵乡,而陵山上有隐蔽雷达站。
于是,芳香紧急去了高陵乡,就为远远监视住杰姆。
今天上午,温哥华那家晚报,委托驻四江省办事处正式发出公函:请求协助在界头市找人。省公安厅已接到通知,正按请求通知界头市局、群山县局找人!
这是那些鸟人的一贯伎俩!没有发现?就以其他名义,继续去搜集他们想要的信息!一旦有可能会发现,就提前发出照会……
组织并没知会省厅——杰姆已到高陵乡。只是让五叔设法通知芳香,应考虑不暴露的情况下撤出!无论杰姆是生是死,后续都交由警方。
可五叔联系不上芳香!且已有一天时间,双方没任何联系。
……
五叔说这么详细,是为了接下来的三层意思。
一是,在省厅没通知安宁之前,安宁警方必须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情报组织的保密需要,更是保护芳香的需要!但是,郑清应采取他自己的稳妥办法,提前介入。
二是,作为县长,郑清应有思想准备!接下来的事可能棘手。
杰姆明明没安好心!试图到安宁找事。但如果失踪了,或死在高陵乡密林里?安宁将浑身长嘴都说不清!弄不好会酿成外交风波。
三是,高陵乡那里有秘密!作为安宁县长需要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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