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这会儿要是被爆出来,白家股价都不知道要跌多少。白溪心底厌烦,但面上仍旧善解人意地对王妈道:“王妈,你先去忙吧,我去看看。”“二少爷……那您小心。”王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目送他往屋子方向走。走至门口,白溪就听见两个人的吵架声。“白镜生,这么多年你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我为这个家废了多少心思!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我以为我只要装作不知道,你就能收敛一点,偶尔回家一次也可以,结果你呢?!你是怎么做的!”白夫人的声音高亢尖锐:“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你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说的吗?!她站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地指着我让我滚,还说你已经决定要娶她了——白镜生,这么深情啊,要娶谁啊?我是不是就该自请下台啊!”白镜生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我说了很多遍了,我根本没想到她会怀孕,也不会娶她,那只是骗她的!”“白镜生,你还是人吗?!!那她的孩子呢?!你会让他打掉吗?!”“那也是我儿子,凭什么要打掉?!她得平平安安地生下来,至于生下来之后,你爱怎么样怎么样。霍春英我告诉你,”白镜生冷笑一声:“她生了之后随便你,但在这之前你不许动她!”“白镜生你这个人渣!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那小江和小溪呢,你都不想想他们吗?!他们也是你儿子,小江都二十七了!”“alpha都这样,他们会理解的。”“不可能!白镜生——”“够了霍春英,你闹够了没有!”白镜生彻底发了怒:“我跟你道歉了,也说了白夫人这个位置谁也动不了你,你还要怎么样?!我已经忍你很多年了,要不是你霍家女儿的名头,你以为你能嫁到我白家享受荣华富贵?!我还没嫌弃你是霍家私生女,你还说我是人渣?!”“我都还没跟你算你当年的账!你当真以为我对当年的事一概不知吗!?你的那些下作的手段我都难以启齿,哼,果然是私生女,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白镜生,你,你——”白溪静静地站在门外,脸上看不清楚表情。白镜生冷哼一声,摔门而出。“啧。”白镜生一出门就遇上站在门外的白溪,他皱了皱眉,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听见了多少?”“……”白溪垂眸,避开了话题,“爸,你要出去了吗?”“嗯,你妈在家里发疯,我他妈懒得跟她扯。”白镜生‘啧’了一声,骂了句脏话:“你听见就听见了吧,反正我跟你妈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朝白溪身后看了看,没看见人:“纪年那孩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吵架了?”“没有,他出差了,就我一个人。”“行吧。”白镜生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溪:“最近在何家怎么样?这么久才回来一次,你妈念叨你们好多次。”“爸,”白溪后退一步,他淡淡地问道:“你跟妈真的不能离婚吗?”白镜生一愣,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小溪,说什么呢!”“……”白溪缓缓摇头:“抱歉,是我多问了。”他绕过了白镜生,准备推门进去:“爸你先走吧,妈这边我来安慰。雨下地有点大,这是我刚刚拿的伞,您拿着吧。”
晚风裹挟着湿润的雾气抚上白溪的脸颊,纷扬的雨丝里带着泥土的腥气。白镜生伸出手搭在雨伞上。他眼眸逐渐蒙上一层阴影:“小溪,你也二十二了,你妈当年嫁给我的时候,你哥已经在你妈肚子里了。”“小溪,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娶你母亲,但是白家不允许,霍家也不允许。”白镜生淡淡地说道:“你母亲白夫人的位置没人抢的走,她在乎的也只是这个,你以为她真的爱我小溪,你也嫁人了,这些事我相信你都懂。”“……”“你哥和你的位置也不会变,你们还是我最爱的两个孩子,那个小孩——哼,总之,你妈现在不许动她。”白镜生说完就接过了雨伞,匆匆走进了雨里,像是在逃离什么一样。白溪静静地看着他上了专车,转过头来才发现自己握着门在微微颤抖。他深吸了几口气,在原地待了半分钟,这才推门走了进去。相似他刚一打开门,脚下就炸开了一个瓷器制品。白溪吓了一跳,霍春英朝着他哭喊:“人渣,你还回来做什么!”“妈,是我。”他瞥了眼脚底下碎掉的瓷杯,对旁边一众吓坏了的佣人安抚道:“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几个佣人缩在一团赶紧点头溜了,不敢在此多停留一分钟。这瓷器制品讲究“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罄、薄如纸”,纯正手工茶具,是去年白江出差顺便带回来的名品瓷器,表面温润洁净,质地通透,其原料皆是采用原矿高白泥所制,彩绘纹饰,釉色也都和谐明艳。一套价值几十万的茶具,就这么被他母亲随意地摔砸。白夫人不是喜欢喝茶的主,她喝不惯这玩意,但她喜欢在姐妹面前显摆,再装模作样地品一品,平日里放在桌上也不会去碰。霍春英在看到白溪的一瞬间呆愣片刻,继而又低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控诉着白镜生禽兽般的行为。白溪将母亲抱紧怀里,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他环顾了一圈室内,霍春英在屋子里又打又砸,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玻璃。过了大约半小时,白夫人才渐渐平静下来,她紧紧握着白溪的手,红着眼睛问道:“……纪年呢?怎么没看见他过来?”白溪被掐的有些痛,但他表情不变,垂眸道:“他去工作了,今天没时间过来。”“工作?!”白夫人瞪着眼睛,“工作?不会是去找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吧!?小溪,你一定得把纪年看牢了,可不能让他跟你爸一样!你爸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他骗我说去工作,实际上每次都不知道在跟谁厮混……”“妈,他真的在工作——”“小溪!工作是做不完的,怎么会陪你回趟家都没时间,他肯定外面有人了!”霍春英死死拉住白溪的手,她盯着自己的oga儿子:“小溪,你给他打个电话,你一定要确认一下!听到没有,你一定要确定一下!你不能跟我一样,跟我一样——”“妈!”白溪闭着眼,声音不由抬高了几分道:“妈,你冷静一点,纪年哥确实是去出差了。”“……”霍春英神色恍惚,好半天才听清白溪在说什么。“妈,你累了,我扶你上床休息。”白溪将白夫人扶了起来。霍春英扶着头,脸上带着泪痕和痛苦的神色,精神恍惚地被他带进了房间。白溪轻轻带上了母亲的房门,轻手轻脚地回了客厅,在沙发上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