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座后,才发现林松的妈妈坐在副驾驶上。
原来这顿饭既不是为她,也不是为林冉,而是为了林松。
林父特意带她去了蛮高档的餐厅,把她夸了一番:“傅医生真是年轻有为啊,听松松说你还是博士生,真是前途无量啊,冉冉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她也画画能赚几个钱,还是你们当医生的好,不愁没钱。”
“您这是偏见了。”傅临菱看出他对画画这一行以及林冉的经济情况并不了解。
在上次讨论房贷和生活费的时候,两人浅浅地提及了一下收入情况,林冉赚的可比她多多了。
既然林冉没有告诉过林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经济纠纷和麻烦,她也没有再细说这些。
“就是,你扯这些做什么。”林松妈妈扯了下林父的袖子,示意他说正事。
于是林父转头又开始林松多么刻苦上进。
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在医院里多照顾着点,最好是能在实习表上写多点好评,若是能引荐他毕业后直接留院工作,那是再好不过了。
“都是一家人,傅医生,真是要多多麻烦你了,松松,快给傅医生敬个酒。”林父说。
林松局促地端起酒杯,傅临菱伸手拦住:“明天要上班,不饮酒。”
“那就以茶代酒吧。”林松妈说。
林松又去倒茶。
“不用这么麻烦,他的能力好坏,与这段饭无关。以后这种饭,就不要叫我来吃了。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先回去了。”傅临菱起身离开。
林父追了出来,有些着急地说:“傅医生,你既然和冉冉结婚了,按理说我也是你的爸爸,林松也是你的弟弟了。一家人互相帮忙也是理所应该的嘛,不看僧面看佛面,是不是?”
傅临菱扶了下眼镜,淡淡道:“我就是看在林冉的面子上,才来吃这顿饭。她刚结婚,我本以为你是想关心一下她目前的生活,看来是我想多了,告辞。”
“我当然也关心啊,可她一直跟她妈生活,抚养权又不在我这,我就是想关心也没办法啊。”
傅临菱蹙眉:“你若是关心她,为何这个所谓的弟弟只比她小几岁?为何在高三这么重要的阶段,让她一个人转到别的地方去上学?”
林父被问住了,尴尬地搔搔头,一转眼她便消失在眼前了。
回去还得打车,她给林冉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吃饭。
“还没呢,你吃了吗?”
“没有,我马上回来。”
“好。”
家里还有一点菜,她急匆匆赶回去,打开门,客厅里的箱子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满满当当的客厅,四处都放了些不属于她的杂物。
“今天收拾得怎么样了?”她换上拖鞋,发现鞋柜里塞满了鞋子,款式不一,又多又杂,笑了笑。
“大致差不多了,只是剩一些杂物还要慢慢归置。”林冉站在沙发前,举手问道,“傅医生,我可以申请买一个地毯吗?”
“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不用申请,你现在也是这里的女主人。”傅临菱走向厨房,准备做饭。
“哎哟,你要这么说的话,我想买豪车大别墅了,给买吗?”林冉慢悠悠地跟到门口,笑意盈盈。
傅临菱停下手里的刀,默默看向别处。
林冉愣了一下,好奇地走到她旁边:“你想什么呢?”
“在想我是不是该去找个赚钱的副业了?我目前这点工资,距离豪车大别墅还有点远。”傅临菱有些懊恼。
林冉被她认真的表情逗笑了:“我跟你开玩笑呢!而且你这行不是越老越吃香嘛,咱等以后有钱了再买!”
傅临菱忽然看向她,眼底浮现起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林冉问。
傅临菱摇头,笑意染上眉梢,将那份期待刻在心里——以后,我们还会有以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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