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人直接来找扁栀告状了,扁栀把人带进了书房,周辰述赖赖唧唧的抱着刘书意的胳膊不走,“您干嘛啊,要骂骂我,刘书意是替我出头的,是我惹事,你要罚,也只能罚我,不许说她。”
扁栀看着周辰述,“你还知道自己惹事了啊,盛家老太爷都在家里骂娘了,怎么回事啊,说说吧。”
扁栀也没叫周辰述出去,周辰述就带着人,刘书意倒是抬手把身后人护着了,怕再给周辰述叫去面壁。
周辰述就站在刘书意身后,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扁栀的面色顿时凝重下来,“行,我知道了,既然你们没错,这事咱也不用认,你们下去吧。”
这话一出,周辰述立马拉着人就要走,不过没拉动。
刘书意还站在原地。
周辰述小声对刘书意说:“走啊,干嘛啊?”
刘书意对周辰述说:“你先下去,我有话要跟扁栀阿姨说。”
“那不行,我得在。”
刘书意:“不行,下去,快点。”
周辰述看了眼刘书意,不太放心,贴着耳朵在门外呢,最后还是被刘书意赶走了。
等到书房里只剩下扁栀跟刘书意时,刘书意才面对着扁栀,说:“您哪天,问了我一个问题,说,那几年,我走了,就没想过回来,是不是其实也曾经放下过周辰述,我想了好几日,现在我可以回答您。”
“我没有放下过,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放下过。”
“无论是他小时候,还是如今长大了,闹腾人的,还是磨人的,傻乎乎的,还是笨笨的,我都没有放下过,从前他好好的,我放不下,如今这样了,我也放不下,没有同情,又怜惜。”
“我出去五年,我不敢让自己刻意去想,可我清楚我心里有,我走,不过是为了成全,但是有朝一日他需要我,我就会在,在我这里看来,这就是爱,因为能让我做到这个份上的男性,也就他一个。”
"未来或许会有许多困难,不仅仅是某些方面的,但是我想说,我跟周辰述相识于幼年,那个时候,也没那么多事,未来有没有,与我而言,也不太重要,即便是最坏的情况,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事。"
“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他,我这一生没有什么特别追求的,只有他,我希望能圆了我这个奢望。”
“您把他交给我吧,您相信我,我会对他好一辈子的。”
刘书意一股脑的说了许多,扁栀听完了摇头笑。
“没那么至于的,你也不用紧张,你稀罕那二百五,觉得想谈谈,那就谈,我是怕你委屈了自己,你要记得,你们之间感情是相互的,否则,按照周辰述那性子,虽然没脑子,可指定把你吃的死死的,他可成会撒娇了。”
刘书意没想过扁栀这么容易说话。
她愣了一下,而后指着桌面上的戒指,“那既然您同意,这个,可以还给我吗?”
扁栀很干脆,“能。”
世间所有的因素里,扁栀对刘书意的影响力是最大的,可扁栀总是最温柔的,她总是在分析利弊之后,给与孩子最宽容的选择权。
因为扁栀明白,这是孩子们自己的人生,未来的路如何,得他们自己亲自走一遍才知道。
周辰述从刘书意从扁栀书房里出来,就一个劲的磨人问,“你们在里头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久啊?”
刘书意已经把戒指放回房间里,开了一局游戏,“没说什么啊,来,打游戏了。”
周辰述哪里有心思打游戏,腻腻歪歪的给人,“说啊,你说啊。”
当时,一客厅的人呢,毒蝎的兄弟们,周恩幼跟秦储礼,霍家几个小孩,乱七八糟的一堆人。
大家都看着周辰述黏黏糊糊的缠人,都笑着呢。
“你说啊,说嘛,说什么了?”
于是,几秒后,大家看见刘书意一边解锁游戏,一边听见她说:“我跟阿姨说,有空想跟你把证领了,问她是否同意。”
话一落地,全场寂静。
所有人跟被点了穴一样,呆呆的看着刘书意。
现场唯一二百五没反应过来呢还,问,“证,什么证,啥证?领什么证?我跟你吗?”
刘书意还在打游戏,游戏手柄的声音咔咔咔的,混杂在这声音中,刘书意的声音带着平日里少见的温柔。
“结婚证。”
“我跟你。”
察觉身边的人也跟着狠狠呆住了,刘书意转头看向周辰述,看着他的眼睛,笑着问,“所以,周辰述,现在需要我跟你求个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