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阮童童赶紧的冲着付言辞投去了诚挚无比的眼神。
她已经自我感觉良好的将友善发挥到了极致,结果,只看着付言辞一脸冷漠的将她的手给甩开,出声说着:“不行。”
“为什么?”
看着那说变就变的脸,付言辞简直觉得自己猜的太准了。
他就知道,阮童童绝对不会是真心对着他在示好的。
他一边冷漠的将轮椅摆定,一边依旧保持着不会动摇的立场说着:“关于那边,是不可以拍照录像的,不可以把那边的信息泄露出去,任何原因都不行。”
“但是我让你拍的是奚翰,跟研究所有什么关系。”
“奚翰就在研究所里面对不对?我拍了他,还不是研究所作为背景的拍在里面,这就又回到了刚才提到的,泄露信息上面去了。”
他倒水会绕话题,反正就是打死都不会拍就对了。
阮童童满脸都是失望,差点就懊恼的想拒绝付言辞的帮忙,今天就坐在车里不离开了。
但转眼想想,按照眼前这个人的脾气来说,到时候说不准还真的就只把她丢在车内坐定了,这种险,还是别冒了。
她对着付言辞带着她坐上轮椅,将脚架好,接着往院子内走去。
才进了院门轮椅都还没推上草坪中的石板路,两个人就发现院子内竟然又长出了一张吊床来。
这吊床依旧是以柳树和窗户边为支撑点,不大不小的挂在上面,被编织成网状的藤条缝隙间,生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
“这玩意儿什么时候出现的?”付言辞震惊,他就开始觉得这院子不太对劲了,没想到今天就开始先自己行动了。
他都严重怀疑,奚翰在开始减弱的那些能力,是不是都被这里的这群家伙给吸收了,否则,身为植物,怎么能做到听得懂人说的话呢。
相比较之下,阮童童倒是显得镇定的多。
在她的印象当中来说,这屋子,就从来都没有正常过,所以,不管长出什么东西,哪怕是让她看到人参真的开始长腿在跑了,都不会觉得惊讶的。
她现在,更多的还是有些感叹。
在她昏睡不醒的那段时间内,她一直都在做着宛如现实般的梦境。
在梦里,她还和自己的父母一起出去野餐过,就在公园的树间,她爸爸也给她挂了一张吊床。
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好像确实是在她小时候发生过,当时,一家三口都特别的开心。
阮童童看着面前的吊床,脑子里面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要回到那个没有任何烦忧的小时候了。
她也开始觉得,这院子内的这些小家伙们,好像从一开始就能听到她的心声似的。
从第一次吊床出现在她面前之后,每一次,都好像是专门为了她才编织出来的,这是一件多神奇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