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人恨不得张灯结彩,不过这份喜悦抑制在心头,对年奕欢表现出平常心。
正因为家里人的自然而然,年奕欢肩头的压力才减轻了一些。
往后几天,二哥推掉了一切通告,几乎将各个菜系的名厨都请到家里来,就为了满足她口腹之欲。
大哥好脸色不多,但却找来了私人订制,嫌弃她穿的衣服寒酸。
老爹倒好,整天喜笑颜开,逢人就说自己闺女怎么着,怎么着。。。。。。
直到这天一家子如常进餐,佣人毕恭毕敬来,“老爷,青云大师派人送来了一个锦囊。”
“师父?”
年奕欢接过佣人双手呈上的小荷包,荷包是缎质的红色,一根金线封口。
众目睽睽下,年奕欢打开来,取出一张纸。
“东南方向有生机,福泽满天下之人,方可化灾去煞,亦可救家,他在等你。”
年奕欢字正腔圆的念出师父遒劲的笔迹,喃喃道,“东南,不就是照夕市吗?”
青云大师乃高人,隐居山林。
他远在俗世外,却对年奕欢发生的一切了若指掌。
瞒得了谁,都不可能瞒得住他老人家。
师父大抵知道她时日无多,所以良苦用心的安排了,能够将气运转嫁给她的人吧!
可是救家是什么鬼,她本想用有限的时间尽可能陪伴家人身边的。
师父锦囊一出,她又必须走,当即老爷子就拨了三十亿巨款,打算将照夕市纳入家族版图,给她安排一份基业。
年至纶虽然话里都是刺,却派出了二十保镖跟随,这些人都是退伍的同志,身手了得。
度过了中秋的早上,榕城雾蒙蒙的。
年奕欢坐上飞机,忍不住给师父打过去电话。
电话没接,她只好发语音消息:“什么福泽天下的人,师父,你给我说清楚啊,不然我上哪找去?”
一路上手机都没个动静,直到她落地照夕,师父的回复才姗姗来迟。
老者声色暗哑沧桑,“徒儿,缘分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为师推算过了,你注定遇到他,等你见到他的那一刻,自然就认识了。”
说得高深莫测,要不是语音末音夹着一声饱嗝,年奕欢还真就信了。
两年前她在画展遇到人模狗样的宴之安,一见钟情,也可以说见色起意。
师父偏说这人跟她没结果。
她是从小没受过挫折,四方萝卜愣头青,非要撞南墙。
现在想来,要是早听师父的,何必落得满目疮痍?
重归照夕市,看着车窗外的树荫幢幢,年奕欢酸了鼻尖。
“小姐,老爷看中了一栋楼,要不我们先去盘下来,做为公司办公地址?”
副驾的张伯询问着,侧身递过来文件夹。
年奕欢收拾好乱糟糟的心情接过在手里,点了点头。
她虽然在宴家围着灶台转,但为了宴之安,她研究过不少关于宴家公司做的电子产品项目。
所以,她选择创立新品牌,从宴家手里抢饭吃!
一栋写字楼,刚刚建成不久,西三环的位置,不算偏,背靠长江流域,风景独特。
爸爸选的,能有什么毛病挑?
年奕欢正准备往楼里走,不料尖锐讽刺的声音传来。
“哟?我说这谁呢?不是傍上高枝跑了吗!怎么又腆着脸回来?”
年奕欢脚步瞬僵,不用去看,也能知道阴阳怪气的人是谁!
真是冤家路窄,这就和宴娇娇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