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阿诺尔立刻举了反例:“它之前不是你狼群的吧,你怎么还带着它?”
“它是我伴侣。”霍北说道。
“在是你伴侣之前,它也是陌生的狼,你还不是让它靠近你了?”阿诺尔冷笑了一声。
“它好看,我乐意。”霍北转过头瞧了一眼阿诺尔,神情平静,语气略显平淡:“它是特殊的。”
阿诺尔:……
它觉得自己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阿瑟罗冲过来的时候,霍北是第一个发现的,但它很快就发现了跟在阿瑟罗后面的猞猁,顿时浑身绷紧,露出了獠牙,一旁的阿诺尔见状也立刻反应过来,它走到了老人的身边,目光沉了下来。
老人抬起了手中的猎qiang,他尚未发现后面的猞猁,但是前面跑着的阿瑟罗已经闯入他的视线,他的qiang口对准了阿瑟罗,似乎只要对方有一丝一毫的不轨之举,就立刻开qiang。
老人的目光快速扫过了阿瑟罗手中的qiang,确定了这个女人身上只有一杆qiang。
至少现在只有一杆。
后面的猞猁奔跑速度很快,但是因为狂躁剂的缘故,它的身体非常焦躁难受,有时候甚至会用身体去撞击岩石和树干,这才拖住了脚步。
女人看到小木屋就在前面,她几乎是立刻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那沾着血腥气的外衣被她拿在手中挥动,猞猁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目光,朝着女人所在的方向跑去。
“是猞猁。”阿诺尔吞咽了一下口水,它道:“这东西感觉不对劲。”
一般猞猁并不会主动去袭击猎户,只有在没有吃了的时候,才会下山,然而此刻正是猎物充足的季节,这头猞猁并没有理由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而霍北看着这头猞猁,猞猁猩红的目光和已经开裂,但是丝毫不觉得疼痛的爪子,它发出着不太正常的怒吼声,听着就让人脊背发寒。
“这头猞猁疯了。”
“这头猞猁疯了。”
两道声音响起,老人和霍北同时说道,只是语言不通,老人的目光也落在了后面那头奔向自己这边的猞猁身上,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转身朝着狗窝走去,将门重重锁上,并且喝止道:“回去!不准出来!”
主人的话让哈士奇们也竖起了耳朵,有哈士奇依旧好奇的往前走,但是都被头犬赶了回去。
而齐楚还在另外一处,他也看到了追过来的猞猁,不难看得出这头猞猁的状态和那条疯了的杜宾犬一模一样,甚至是和之前的棕熊都是一样的。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手中给它们注射的药剂是什么,但不难猜到这个药剂应该就是让这群动物发狂的原因。
“霍北!”齐楚试图从门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老人顺便把这边的门也锁上了,他只得一只爪子踏在了旁边的木头上,两只前爪搭着窗框,另外一只后爪扒拉了几下,什么也踩不到,只得悬空了,牟足了劲大声吼道:“小心那个女人手里还有东西!能让动物发狂的东西!”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手里还有多少这种东西,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危害和后遗症,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让霍北沾上这玩意。
一旁的阿诺尔叹了口气,它道:“你多提醒两头狼会怎么样?我和加诺也在这里。”
加诺面无表情的拆台道:“我听到了,不需要特别提醒……这是狼王伴侣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提醒你?”
老人听不懂狼嚎,也听不懂哈士奇的嚎叫声,只能看到这头哈士奇被关在了仓库之后,十分激动的扒拉着窗台一直叫着,而旁边那头狼型最大的西伯利亚狼微微偏头,似乎是仔细听着对方的话,而后仰头狼嚎了一声,以示回应。
就这么一晃眼的工夫,阿瑟罗已经将猞猁引到了这附近,她扬起仅剩的一条胳膊,狠狠将外套扔到了这边,猞猁几乎是立刻扑向了外套,用力撕扯着这个外套。
这个小木屋是没有围栏的,猞猁直接闯入,有些惊到了那群在狗窝里的哈士奇,哈士奇们发出了惊慌失措的叫声,这一下更加吸引了本就躁动中的猞猁的注意。
但是它没有直接攻击,因为旁边还有三头狼。
“还真是猞猁。”老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看到了这头猞猁赤红的双眼,看上去就像是患上了疯病,老人握紧了qiang支往后退一步,他不仅要警惕这头猞猁,还得警惕阿瑟罗。
狡猾的阿瑟罗早就一个翻身滚到了角落里,她捂着受伤的胳膊,大口喘气,这一段的距离几乎是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她的心脏砰砰直跳,胳膊受伤的地方又开始撕裂般的疼痛,但是在极度的危险之下,这种疼痛感似乎也被忽略的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