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人动他们的。”何波垂头丧气地说。
“何小波,正当竞争咱们肯定能立于不败之地。你别忘了,咱们青山县只有一家服装厂,而且,服装厂的碎布已经被咱们给包圆了。跟风的人想买到和咱们一样便宜的原材料,除非去外地买。加上运费,他们的成本绝对不会比咱们低。如果他们用整块的布做头花,成本更贵。这波价格战,咱们打得起。”赵珍珠怕何波有情绪,解释了一下。
“姐,您说的对,我之前气糊涂了。咱们就算卖便宜点,还是有利润的。”何波有些不好意思。
何波很佩服赵珍珠有远见。
之前,赵珍珠说要和服装厂签碎布的供货合约时,何波还觉得赵珍珠有点小题大做呢!
现在回过头一看,还得是珍珠姐啊!
要不然,他们的销路打开了,服装厂的碎布却被人买走了,那才叫一个吐血呢!
“记住,遇事不能慌,多动动脑子。咱俩以后是要赚大钱的人,不要去做违法的事,要不然,赚再多的钱也没用。”赵珍珠指了指自己的脑门,笑着说。
“嗯嗯,姐,我记住了。”何波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赵珍珠心里松了一口气。
何波的性子有点急躁,遇事不懂得迂回。这是何波的缺点,也是何波的优点。
假如何波是个心思深沉的,赵珍珠还不放心和他合作呢!
毕竟,合伙生意中,只需要一个“头脑”就够了。另外一个只需要执行力强悍,听的进劝告就行。
如果合伙人各有各的坚持和算盘,生意离拆伙也就不远了。
“姐,这些新款的头花您打算怎么定价?”何波看着一大包新款的头花,问道:
“这种最复杂的,就卖十块钱一个吧!这一种简单一点的六块,这种两块五……”赵珍珠拿起头花,一一说明。
“啥?十块钱一个头花?姐,您该不会是说错了吧?这么贵怎么会有人买?”何波惊呼了一声。
这个年代工厂的工人们,一个月也就二三十块钱工资。
四五十一个月的,不是高级技工就是管理层。
赵珍珠一个头花要卖半个月工资,何波觉得赵珍珠肯定说错了,要不就是他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十块钱一个很贵吗?”赵珍珠质问道。
“贵。”何波老实地点头。
“那我问你,你去外地出差,看到这么漂亮的头花,你会不会想着买一个送给秀红?”赵珍珠问道。
“那肯定。”何波猛点头。
他家秀红值得更好的,别说十块,就算二十,何波也会买。
“你想想,女孩子要是收到对象送的头花,你觉得她是收到三毛五一个的发圈高兴,还是收到十块钱的头花更高兴?”赵珍珠笑着说。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收到十块钱的头花更高兴呀!钱不能代表爱情,但是,连钱都不愿意给自己女人花的男人,对这个女人肯定没多爱。”说到这里,何波眼前一亮,问道:“姐,您的意思是,这种贵的头花,可以当做定情信物来卖?”
“不单单是这样,有些女孩子爱打扮手头又宽裕的,她们也会买。”赵珍珠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