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流氓伸手要拽她,邬长筠这次没躲开,借势抓住那人的胳膊,用力送了出去,叫他直接趴到那车头。
突然扑来个人,车子急刹。
杜召从兖州回来,顺路又去了趟封城沙场,这会才到沪江。舟车劳顿一整天,正闭目养神,这一下,叫头猛地往前倾去。他本就心情不好,冲前面开车的白解骂了句:“能不能开?”
“突然窜出个人,我去看看,”白解下了车,一脚踢开那流氓,掏出枪指着,“不长眼?找死?往车头撞。”
邬长筠趁机直接钻进车里,坐到杜召旁边。如此,任那醉鬼抓耳捞腮,日后也定不敢找自己麻烦了。
“杜老爷好。”
杜召睨着她没说话,再看外面几个流氓正在挨白解的训,猜到了前后事:“谁让你上来了。”
“几个泼皮缠着我不放,借杜老爷的车躲躲,回头送您几张戏票,顶好的位置。”她又补充道:“您自然不差几张票钱,但帮个小忙,也算积德行善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总不会再撵了吧。
“下去。”
这人……
“我的车,是你想上就能上的?”
“扰了杜老爷清净,对不住。”只见那几个小流氓灰头土脸地跑开了,邬长筠朝杜召低头示意,便下车去了。
“上来。”
邬长筠刚要关车门,却听车里的人说了这么一句,就在她以为自己是否听错的时候,杜召又重复一遍:“上来。”
这回听得清清楚楚。
邬长筠重重关上了门,弯下腰笑说:“我这一身尘土,不去脏杜老爷的座了,再会。”
说完,人就走了。
杜召瞧着她的背影转进了胡同里,又看向身旁她刚坐下的地方,轻笑一声。
杜老爷。
老吗?
白解刚上车,就见这一路上都垮着脸的杜召表情终于松快些,唇角还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