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咬咬唇,摇头:“没事……就是,谢谢你。”
“别瞎客气!后面空了来我家啊!”
“嗯,好。”
“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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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的这一晚,就像无数个稀松平常日子里小插曲,很快就被抛之脑后。
不过是和某个陌生人单纯地吃了顿晚饭,之后依旧按部就班地生活。
至少对于萧舒清来说是这样的。
三月十八号,星期六。
萧舒清一个人开车去了h市医院。
原本周三就给他打电话,通知他过来一趟,但因为工作关系一直没有时间,只能周末过来。
当时负责通知的护士,说的非常严肃:“请您务必来一趟医院,宁医生需要和您交流一下病情。”
于是就约在了今天上午。
医院里看病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感冒、肠胃之类的常见病,腺体科室的楼层人倒是很少。
出了电梯右转,就是omega腺体科。
一共五个科室,他的医生在最里面的905,是朋友推荐的一位老专家。
拿着自己的化验单一路往走廊里走,路过其中一个科室,没想到听见熟悉的声音,糯糯地问:“陈医生,我爸爸这次怎么样……?”
转头,果然看见诊室里,正侧坐在问诊台的禹思远。
小alpha两只手都搭在腿上,坐得端端正正。
蹬在凳腿横撑的两只脚,连脚尖都在不自觉的用力。
“你爸爸康复状态非常好,彻底好了,以后也不会有事。”
医生笑着,耐心地说。
男孩子听见声音整个人愣愣的,一动也不动,像是雕塑一样。
只有落在腿上的两只手,在裤子上紧紧地揪着。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再然后,一只瘦弱苍白的手从他身侧环来,轻轻拍在他的肩。
小alpha就侧过身去,紧紧抱着那人的腰,整个脑袋都窝进他怀里。
男人低头,轻轻地抚在他翘起的头发,说:“谢谢医生,这么些年您辛苦了。”
一边说着,牵起男孩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
似乎是禹思远的爸爸——那个因丈夫去世,患了七年失偶症的omega。
看到这里,萧舒清缓缓敛了目光,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转身往里面的诊室走去。
走廊很安静,还能听见两人清晰的对话声:
“我一个医生,治病行医都是分内的事,没什么辛苦的,小远这么些年才辛苦。”
“是啊,我病了这么多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苦了远远。”
“这孩子看起来小小的,软乎乎的,身子里头啊可有着韧劲儿呢。”
“嗯,我们远远是个很有担当的alph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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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5号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