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衣丞的文官官服,显然是刚从封禅大典下来。泰山封禅可谓是一波三折,邯刚回来,便看?到?自家?弟弟蹲在地?上,不停的“扇自己嘴巴”,间或嘿嘿傻笑,好像一个痴子,还是一个块头巨大的痴子……章邯奇怪:“平儿,你这是做甚么呢?”“我、我……”章平赶紧站起来,咳嗽了一声:“没事儿啊,没做甚么,我……我遛弯儿呢,朝食吃多了,散散食儿!”章邯上下打量着章平,道:“平儿,你可知自己从小到?大,一撒谎眼目便乱转。”“没转啊。”章平狡辩,眼珠子果然乱七八糟的转起来,停都停不下来。章邯无奈的摇头,道:“长公子不是叫你陪着幼公子,怎么的一个人在此处?”“哎呦!”章平一拍手心儿:“糟糕,我把幼公子一个人扔牢房里了!”“甚么?”章邯惊讶:“那?还不赶紧……”“章邯哥哥,亥儿在这里呐!”胡亥从圄犴跑出来,冲着他们摇手。章平看?到?胡亥顺利出来,松了口?气:“幼公子,你无事罢?”胡亥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都怪章平哥哥,不讲义气,竟是自己先跑了。”“我那?不是……”章平辩解到?此处,嗓音突然顿住,那?张刚毅俊美的面颊又开始微微发红。【回味亲吻的章平】【有点害羞的章平】胡亥:“……”“平儿?”章邯看?到?弟弟这个模样?亦是奇怪,打趣道:“怎么的,是想谁家?姑娘了,怎么脸色红成这般?”“没有!”章平立刻否认。胡亥笑眯眯的道:“章邯哥哥,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不可!”章平吓得差点平地?起跳。“为何不可?”胡亥故意眨巴着大眼睛,笑嘻嘻的道:“你都知晓了章邯哥哥的秘密,那?章邯哥哥为何不能?知晓你的秘密?”“就、就是不能?说……”“章邯哥哥,亥儿告诉你……唔唔唔!”“别说别说!幼公子,算我求你了。”封禅大典之后?,羣臣离开,扶苏身为承办,还需要?忙碌一些后?续事宜,因此晚一步离开封禅现?场,等他回了泰山封宫,远远地?便听到?欢声笑语一片,是胡亥的笑声。胡亥与章平打闹在一起,嘻嘻笑笑的,看?起来毫无芥蒂,十足放任。扶苏远远的看?着,唇角先是不由?自主的牵起,亥儿可以这般打闹,那?便说明身子无碍了,亦算是好事儿。只?是……扶苏的唇角又慢慢落下,他的心窍中,升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觉。扶苏的秉性?使然,从小循规蹈矩,跟着老秦人习学礼数,被大秦长公子这个头衔束缚着,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因此便养成了这样?“无趣儿”的性?子。扶苏不似章平那?般洒脱肆意,无法将胡亥逗得如此发笑,心窍里忍不住有些隐约的不舒服,他也不知那?是甚么感觉。胡亥和章平打闹着,突然瞥见一条标签浮现?在眼前,定神一看?,是便宜哥哥来了。【吃醋的兄长扶苏】
【觉得你和章平相?处的更融洽的兄长扶苏】“噗嗤!”胡亥忍不住笑出声来。章平奇怪的道:“幼公子,你笑甚么?”胡亥也没有回答,为了安抚便宜哥哥吃醋的心窍,故意奶声奶气甜滋滋的道:“哥哥你回来了!亥儿想你啦!”说着,一头扑进扶苏怀中。扶苏矮身将人抱起来,道:“亥儿,有没有乖乖听话?”胡亥点头,乖巧的道:“当然啦,亥儿最听话了!哥哥去封禅的时候,亥儿一直想念哥哥,好想好想哦,想得只?吃下了两碗大米饭!”扶苏忍不住被他逗笑了,摸了摸胡亥的小肚子,道:“怪不得如此压手,原是朝食用多了。”胡亥用两条细细软软的胳膊挽住扶苏的脖颈,靠在他的肩窝里,撒娇道:“哥哥最好啦!”“咦!”章平嫌弃的抖了抖胳膊,似乎觉得胡亥太腻歪了。扶苏也有些奇怪,亥儿为何突然如此粘着自己,不过……甚好。【因为你的撒娇而欢心的兄长扶苏】【忘记吃醋的兄长扶苏】【弟控扶苏】胡亥偷笑,果不其然,撒娇是最管用的,百试百灵,不管旁人看?着多“恶心”,哥哥受用便好!封禅结束之后?,扶苏本想多抽出空隙,陪一陪幼弟,毕竟这段时间,胡亥经历了太多,而在哥哥眼里,弟弟这般小,实不该经历这些。只?是没成想,封禅大典结束之后?,还有许多其他事宜等着扶苏,例如东巡之事。泰山封禅不只?是封禅便罢了,封禅是昭告天下,昭告天下之后?,嬴政还打算东巡安抚百姓。因着扶苏在封禅大典之中的出色表现?,嬴政便将东巡的事宜也交给扶苏来处理?。这本是好事儿,乃是对扶苏的一种认可,只?不过如此一来,空闲突然缩短,少之又少,没甚么空隙可以陪伴胡亥。胡亥一脸乖巧懂事的模样?,挥挥软嫩的小白手,道:“哥哥,亥儿会乖乖听话,不到?处惹是生非的,哥哥你便去忙罢!”扶苏有些愧疚,道:“本答应亥儿,今日陪着亥儿的。”“无妨的哥哥!”胡亥十足善解人意的道:“亥儿知晓哥哥忙碌,亥儿没干系的。”扶苏摸了摸胡亥的发顶,道:“亥儿真乖,那?哥哥先去忙了,若是有空,回来陪你用午膳,可好。”“嗯嗯!”胡亥将扶苏送到?门口?,看?着扶苏匆匆离开,立刻折返回殿中,往软榻上一倒,四仰八叉的道:“呼——先睡个回笼觉!”做秦二代的感觉真好,天塌了有便宜爸爸顶着,惹了祸又有便宜哥哥兜着,胡亥便轻轻松松的做一个米虫便好,吃完睡,睡完吃,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生活。胡亥感叹了一下,裹上锦被,闭起眼睛,刚睡下不久……叩叩叩——“公子!”“幼公子!”“大事不好了,开门啊!”胡亥睁开眼目,揉了揉眼睛,是章平的嗓音,这才刚睡下,便来叫魂儿了。胡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令寺人前去应门,章平大步冲进来,道:“幼公子,大事不好了!”“甚么事儿?”胡亥懒洋洋的抱着锦被,咂咂嘴道:“好困……”章平将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