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林雪河无所谓的反应,感觉并没有比听到“给我死”开心多少。
又体会到一拳打在橡皮泥上的感觉。
好像总是这样,越在意就越感到无力。
初吻惨淡收场。他备受打击地起身找抑制剂,一针扎进脖子里,还是忍不住说,“我不是因为发情期。”
虽然被他的行为映衬得很没有信服力。
林雪河不在意地摆摆手。
缺氧让大脑从愤怒和悲哀中抽离出来,他现在情绪缓和多了。四舍五入,跟陆崇接吻会让他心情变好。
虽然不喜欢粗鲁蛮横的开场,但谁家养小狗的时候不会被咬一口呢。
反正这个意外收获令他满意。
“你手表在闪。”陆崇没话找话。
林雪河不想看消息,懒散地举高手腕,“谁?说什么?”
“……”
他无奈地凑近,瞄了一眼,人工语音播放:“爸!救。楚河发的。”
林雪河不情愿地睁眼,回了个电话。
“在哪?”
“学校南门过马路右转两个红绿灯!”楚河边跑边喊,“我的妈呀我能跑这么快呢!”
“……”
“救命啊!她快追上我了!”
“定位打开,找个地方躲起来。”林雪河说。
他懒得问太多,去到那里就知道了。打开定位追踪功能,他自然地望向陆崇。
“……干什么。”陆崇还在别扭,“那是你认的儿子,又不是我的。”
刚亲完三分钟,他的注意力居然这么快就转移到别人身上。
但紧接着,林雪河又说,“快点解决,然后我们回来接吻。”
“……”
是不是在发情期都无所谓。接吻又不是只有在发情期才能做的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陆崇听到他这么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像是想笑,又像是有点想哭。
他只好再问一遍,“走吗?”
“走。”陆崇说。
虽然离奇地当上了吸血鬼,但楚河自认十分低调:包括但不限于他出门帽子口罩全套上身包得像明星躲狗仔、人群中闻到异类的气味也不会因为好奇搭话暴露身份、一天三顿老老实实喝预制血包,从来不会随便对老师同学流口水。
谁想到他只是上个晚自习,从图书馆出来就被人一路追杀!
还好成为血族后,他的身体敏捷和协调能力都显著上升。
他跑到学校附近的旧居民区里,钻进小巷子七拐八拐,踩着垃圾桶翻墙头,兜了好几圈才终于等到救援。
“爸爸!救命!”
林雪河伏在陆崇背上,还悠哉地先打了招呼,“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