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么自大。”占巴轻嗤一声,声音缓而悠长,“还记得你?当年暴露之后吗?那么多人前赴后继的来救你?,你?为?什么先跑了??因为?害怕吗?所以才选择让自己的同伴去送命,去一个个葬身到火海里?”
——是这样吗?
时?间在刹那间静止。
“不是这样的。”
这一刻,屹立在熊熊燃烧的楼顶之上的、熊里湾那个恐怖而绚烂的火焰里的身影与多年前跪倒在火海前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齐齐的抬起头,一字一句道:“我从来没有害怕过,现在该害怕的人是你?。”
把她放了
周队目瞪口呆了半天,最后总算是听?明?白了。
“你们他娘的小兔崽子!胆子真是大!”周队骂骂咧咧了两句,连忙走出帐子,看着外面一群纳河保护站的排着队鬼鬼祟祟的瞅着这边,气不打一处的吼道,“等什么,赶紧整队把你们站花带回来啊!”
老王看不对劲,走过来劝道:“哎呦,你干嘛迁怒呢?”
“我迁怒?是我迁怒吗?”周队冷笑两声,“那么血淋淋的一个盒子摆在你们帐子里,难不成就被隋昭昭一个人看见了?她故意让你们瞒着我是吧?”
“……”
人心虚的时候就会装得很忙碌。
“五分钟后集合出发。”周队圈中地图上闪烁的红点停止移动的位置,给每个车里发了一份,又叮嘱,“全?程用对讲机交流。”
在信号干扰通讯设备的情况下?,能进行?正?常通话?的要么就是那种极度落后的老式手机,要么就是军用对讲器,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距离支撑不了太远。
骆清河站在帐前,没有进任何一个车里。
“还不上车?”徐庄闲侧头问他。
骆清河蹙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扬眸看着他:“不劳徐警官费心,我们有交通工具。”
“……你那破飞机?”徐庄闲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人。
“怎么?”王青松双手抱胸靠在门口,神色奇异的打量着骆清河,“以?前也没见你这么高调啊。”
“记得今年的新?书吗?”骆清河答非所问道。
“什么?”王青松愣了一下?,“一个多月前发给我的那份?记得啊,出版社已经在筹备首发了。”
“最后的结局,是犯罪嫌疑人在江边自?杀。”骆清河看着正?在装备出发的车队,眼神微凝,摇了摇头,“错了。”
王青松怎么说?也算是个集团内部公认的军师智囊型人才,一时间竟然还是没跟上他的脑回路:“所以?到底怎么了?这么紧张的时刻你给我打什么哑谜。”
要是之前听?到隋昭昭陷入危险的消息了,这人二话?不说?得莽到最前面去了。
明?明?才一个月不见的时间,骆清河却好像突然从一把见血封喉的尖刃变成了冷静内敛的宝刀。
“有些?事情你得亲自?去体验才能找到那东西的精神内核,我在占巴身边待了半个多月,就像在是一个巨大的圆圈,逐渐立体起来了。”骆清河抬眸,视线宛如穿透一切时间和?空间的阻碍,与那只缓缓睁开的眼睛遥遥远望,“占巴那样的人,老龙族底层贫民,摸爬滚打厮杀上来的,没有任何人情社会的羁绊,在他那里活着等于一切。”
“你是说?占巴不可能会坐以?待毙?”王青松蹙眉。
“如果他背后真的有个大数据网,这点追踪手段被发现是迟早的问题,况且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在附近,还花功夫把隋昭昭提前单独引过去?”骆清河的思绪越来越清明?起来,低声道,“这太奇怪了。”
“为什么会是林海的手掌?因为林海对他无关紧要,别小姐才是主要的胁迫对象,他的目的指向隋昭昭。”王青松继续道,“既然他想?活下?去,发现追踪器了应该第一时间毁灭证据,然后跑路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