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玄礼是什么人,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年纪可以当她的父亲,更是陈亦知的亲生父亲,如果她当真听素月的话,那她和陈亦知之间,又该如何相处?
“夫人,这件事清溪万万不能同意。”她直接拒绝。
手上一疼,蓝琳知道那个素月尖尖的指尖陷入她的肉里,不吭声,不退缩,昂着头看素月,表现出坚硬的一面。
“别忘记,你还有姐妹。”素月冷笑,如毒蛇吐芯。
蓝琳知她点出与自己相好的碧波,馨馨,甚至是那只啰嗦的小白兔。心里挣扎,但事到临头,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她不是救世主,只是一个身中剧毒,连自由都没有的可怜家伙。
“夫人,清溪的心里早已有人,除了他,清溪谁也不跟。”
瞧着面前倔强的小脸,不由得浮起儿子苍白的面孔,心里火苗“蹭蹭”往上窜,这个丫头片子,好酒不吃吃罚酒,原本看在她上次并没有出卖儿子的份上,饶她皮肉之苦。又碍着儿子的面子,不曾给她脸色看,她倒是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好说话了。
手一伸,捏住面前人儿纤细的脖子,靠在墙上:“是想着陈亦知吧,我告诉你,那不可能!……进了我摘月楼的大门,你的生死就握在我的手上,今日个,便是你不答应,也得去。”
“清溪,不去。”蓝琳的面上浮现出淡漠,竟没有初来时的惶恐和小心。
素月有点意外,她以为给点枣子,在打一棒,这个看起来软趴趴的丫头自然手到擒来,没想到她的判断居然失误。这样的结果,更是刺激她的心神。
“嗖……”抽出鞭子,用鞭梢勾起蓝琳的头:“再说一遍,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嗯?”
蓝琳摇摇头。
“啪……”
鞭子横飞,打在蓝琳的肩膀上,蓝琳面色一白,几乎倒在地上。但是,神色并没有几分改变,手撑在地上,抬头望向素月:“夫人,寿王说这几日便要来看我,夫人最好下手轻一点,要不惹起寿王的不快,清溪无法承担,不如夫人现在就打死清溪,清溪也落得干净。”
她居然没有发现,这丫头还有一副伶牙俐齿,如果是常人,定然被她压住,如果是别的事情,她也会放她一码。不过,这关系到她唯一的儿子,说什么,也不能让儿子被这丫头给迷住教坏。
“哼……”素月冷笑:“好,今日就打死你,也省得寿王日日惦记,伤身伤心。”
甩鞭落下,蓝琳闭上眼,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半晌,这鞭子也没有落在身上,鼻尖传来熟悉的兰花香味。蓝琳猛地睁开眼,见到清瘦的身子拦在她的面前,苍白的手指捏住染血的鞭梢。
这一刻,空气彷佛凝固住。
她以为他遇到危险,她以为会有很久才会见到他,没想到,在她落魄无助的时候,他再次拖着重伤出现,清瘦的身子犹如一座山一般挡在她的面前。
傻瓜,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还要拼命的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