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些被判定为暴毙,而从楼里被除名的女子中,有多少是被人花大力气弄去,那就不为人所知了。
坐在院子中,托着下巴,实在是想不通,说不定是“小白兔”鉴定错了,这样的几率非常小,可也有可能;同时也不排除,她是寿王棋子这样的可能。
现在,只能等王雷亭那边的消息。若是结论一样,那……
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摸索。至少,她很清楚,只要还没得到陈亦知口里说的那封信,寿王绝对会保证自己的活着。
冬日正在悄悄的离去,暖暖地阳光照耀下来,屋瓦上积存的白雪都已经化的差不多,“滴答,滴答……”化开的雪水,从屋檐角流下来,落在地上,地上的雪水也化得差不多,没有青砖覆盖的地方,带起湿湿的泥土。
“呐,你要的东西……”斜刺里冷不丁的伸出一只黑手,吓了蓝琳一跳,从石凳上直接弹起来。
待看清来人,蓝琳一翻白眼,拍拍自己的小心肝:“姐夫呀,你想吓死人是不是,有门不走,非要爬墙。”
对方不屑的瞟她一眼,顺便还好整以暇的整整头发,这是要夸奖呢。蓝琳抿着笑意,推推他得胳膊:“好啦,妹妹错了还不成嘛……我们武功高强,无人能及的姐夫大人,根本不用门,那是给我们这些普通人用的。”
不理不睬。
小气好面子,这是蓝琳又发现这便宜姐夫又一大特质,还有点小孩子的脾气。了解的愈多,连不时会带起几分冷意的三角眼,也觉得会有几分亲近。
“姐夫大人……”蓝琳整个人往王雷亭怀里一钻,坏坏的揪起他得衣襟。
这位大人在也不摆脾气了,连连后退数步,脸现恐惧,还带点红霞,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东西给你……”说完,直跳到墙角边上,回过头来抽着嘴角:“妖人儿,祸害你家陈亦知就行,下次再敢这么做,非扭断你的手不可。”酷酷的摆出造型,冷眼冷言,可惜已经丝毫对蓝琳产生不了多少威胁。
其实,这家伙,现在在她面前就是披着老虎的羊而已,没有任何杀伤力。这不,她不顾甜甜的一笑,作势扑过去,人家已经一撩袍子从墙上跳过去。
“咚。”一声闷响,还夹杂着某人的闷闷的吃痛声。
看来,这着地出问题了。蓝琳咧着白牙使劲笑,沉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打开王雷亭交给她的纸条,上面很清楚的写着两个字“面粉”。
与“小白兔”远芳鉴定出来的结果一模一样。坐在石凳上,蓝琳陷入沉思当中,接下来这一步,就是选择是下这份面粉还是不下了。
下,到时寿王若想找自己的麻烦,便说其实她没有下。如果不下,那他就更有说辞,质疑她的顺从之意。
这样的话,就当着他得面做好了,既可以止了其可能的发难。对陈亦知也没有什么影响,反正只是一点面粉而已,虽然是生的。
可为何心里总有点不安的感觉,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给遗漏了。
不过,想也想不明白,只好将这件事暂时放在一边。“小兔子”远芳让她逐去给馨馨看手腕去了,不知,现在看得如何,那旧疾有没有好一点。
走到隔壁馨馨的屋子,经过窗户时,正好开着,她无意间向里面看了一眼,竟然发现“小兔子”远芳正压在馨馨的身上,神情颇为严肃,不,不只是严肃,还带着几分怒意。
两人吵架了?
馨馨的脾气向来很好,胆子又小,定然是这只“小白兔”又在找事,说实在话,实在是没有几个人能招架住她的啰嗦。
进屋,喝止。
不过貌似……咦?两人正坐在桌子边,言笑晏晏,哪里有一分剑拔弩张的气氛,馨馨手腕上的白布已经被解了,露出大大的伤疤,不过,倒是比其从前暗淡不少,想来,这次治疗颇为成功。
只是,刚才在窗户里看到的一幕,难道是她的错觉不成?
愣神间,馨馨笑着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小姐,刚才远芳姐只是跟我闹着玩呢,她气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别怪她。”
将目光从僵坐的“小白兔”身上收回,蓝琳笑笑,反手拍拍馨馨的手背:“怎么会呢,我感激还来不及……这可是帮了我大忙啊,将原来想不到的事情提醒我了。”
馨馨目光里闪过一丝紧张,虽然很少,但是蓝琳看得一清二楚,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挽住馨馨的胳膊,来到“小白兔”的面前坐下。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必须,她实在不想在手里不忙碌的“小白兔”前坐着,不过,貌似,现在啰嗦的小白兔并没有几分说话的欲望。
只是嗯嗯啊啊的应了几声,明显心思不属。
“馨馨,你去送远芳回去好了,她也累了这么多日,另外,要是手可以,帮她收拾收拾房子,我这里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蓝琳送走两人,看着离去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一丝灵感溜过。
但愿,不是她心中想得这样。
蓝琳摇摇头,将馨馨按她所说的,缝制得懒人羊毛毯穿在身上,便倒在竹摇椅上闭上眼,这些日子,一直念着那包药的事情,日日失眠,不好的情绪又引起胃部疼痛起来,饭也没吃两口,一时松懈下来,竟觉得无比的疲累。
原本只是想躺一下,没想到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感觉到有人进屋子,想要醒来,可是眼皮重的根本做不到。
手被握住,冷冷的气息若有若无的传过来,良久,又响起轻轻地叹息声,里面隐藏的愁苦便是满天的阳光也化不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