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年轻又可爱,看着就是正常的。现在脸也瘦了,所以秦最根本不能照顾好他,余迢不能留在他身边。余迢忽然嘶着吸了口冷气,路款冬动作一顿,忙问:“怎么了?”余迢皱着眉,手摸了下小腹,什么也没说。路款冬担心他在中途昏过去,所以动作很小心,打算撤开,余迢又牵回来:“别。”“别停。”“我现在,腺体好像没有那么痛了,请你继续,”余迢说,“可以吗。”可以,你说什么当然都可以。屋内是大雪混杂着款冬花的芳香,路款冬迷恋雪的气味,说:“余迢,你知道吗……你的生日,真的在冬至。”“你和任安晗,真的好有缘分啊。”路款冬笑着说起来,语气里的羡慕盖过嫉妒。毕竟对于已逝之人,嫉妒一点用都没有,羡慕的话,说不准还能得到余迢的一点怜悯。余迢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在哪天,是路款冬去调查的,刚得知的时候,他甚至以为余迢没有骗自己,他的生日不是因为任安晗。“冬至,冬至。”路款冬不断重复着他与别人的缘分。余迢源源不断地释放信息素,路款冬依旧欲壑难填。这感觉就像用石子装载一片海,ao的吸引力没有阈值。余迢觉得自己真的处于风浪中,晕晕乎乎,眼前摇摇晃晃,两人在孤艇上相互依存,终于看见岸边。路款冬的信息素从海滩慢慢潜入,余迢是等待海水的蚌,慢慢打开一个蚌口,海水逐渐融于蚌里。他的生直墙被撞开,他抬起手想要将面前人推开,却因为本能,骤然缩紧,恰好能紧紧卡住。这是存储、吸收信息素与茎叶最完美的容器,余迢整个人都瘫下来,路款冬及时扶住,把他揽到自己前面,可这个距离比刚才还要近。路款冬低身,獠牙一并辅助,紧接着“嗯”一声,完成最后一道程序。太痛了,余迢整个背都弓着,赖在路款冬身上,两手抓着路款冬的背,他没什么指甲,仍然挠出了几道痕。余迢疼得抽搐起来,眼前冒着许多黑点,这些黑点在某一刻消失又迅速出现,最后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你为什么总是看我?”——“你为什么总是看我的眼睛?”任安晗问出这个问题,手在余迢面前晃了晃,“余同学别发呆啊。”余迢眨了眨眼,笑着说你的眼睛很好看。“是吗,倒没有人单独夸过我的眼睛。”任安晗从家里逃出来,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眼下泛着淡淡乌青,“高考结束了,有想好报哪所大学吗?”]在睡梦里的余迢有清醒的意识,但就是醒不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到了安晗告白的那一天。[“看分数吧,没什么把握,”余迢说,“感觉考的一般。”“谦虚怪。”任安晗看了一眼天空:“等会好像要下雨啊。”说这句话他似乎有点不高兴。“怕淋湿吗?”余迢说,“没关系,我带了伞。”]那一天的场景余迢这辈子都不会忘,下一步,就是任安晗牵起他的手,说,雨天也没关系,要是真下雨了,等会愿意和我淋一场五分钟的雨吗。当时余迢还不懂,还是很快地应下了,安晗很少和他提要求,他只是担心淋雨任安晗会不会感冒。
可接下来却并不是余迢所想的那样——与此同时他也忘了,那天自己根本没有带伞。[任安晗垂眼看着他手里的那把伞,沉默了一会,说:“不用了,下雨了,回家的路不好走。”余迢好不容易等到和任安晗的见面,有些着急起来,“不可以再多待一会吗?”“可以再多待一会,”任安晗答应得很快,“但是,只可以一会,我要走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余迢想,如果任安晗的家够远,那他也可以和他待很久很久。“不用,我暂时不回家,你往前走吧,我看着你,”然后任安晗用不舍的语气说了一句很决绝的话,“再见,余迢。”]再一次惊醒地睁开了眼,入眼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视线右瞥,吊瓶里的药水滴落得很缓慢。一只手探上来,戴着口罩的医生取出了夹在胳膊里的体温计,松了一口气:“退烧得这么快,还得是完全标记有用。”然后他眼尾弯弯地看着余迢,问:“渴不渴?我去找少爷过来陪你,虽然他现在也不太好就是了……但给我交代了你醒了无论如何要通知他。”哦,不是梦啊,这里是现实。余迢后知后觉,可身上的酸痛感怎么解释?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梦里的车祸导致的,毕竟每次因为做梦而感受到的痛感都很逼真。试着扭动了下肩膀,医生吓了一跳,边和管家发消息边说:“诶,你别动啊,你要拿什么和我说,现在躺着好好休息就好。”“你是谁?”余迢问,“我、我又怎么了?秦最呢?”“秦最?”医生想应该是昨晚那个被带走的男生,“少爷把他请回家了,夫人我劝你等会别在他面前提这人,少爷好像快要恨死他了。”“夫人感觉怎么样?完全标记之后,腺体还痛吗?对了,还有没有反胃和恶心的症状?”余迢瞳孔涣散,医生的面孔逐渐模糊,蹙着眉眨了眨,有些发抖地问:“完全……标记?”“对,昨晚少爷和你进行了完全标记,不过你不用担心,事后少爷有给你喝了药的。”医生解释,他又想到刚完成标记的伴侣一般都会更依赖对方,于是很贴心地问,“你想不想见少爷?他应该等会来,昨晚他的信息素紊乱症犯了,这会在治疗呢。”“他怎么样了,”余迢先问这个,“信息素紊乱症……是因为抑制剂污染得的病吗,他怎么会得这个病?”“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污染的抑制剂现在还没完全排查,可能不小心误买了也说不准。”医生这样说,自己也不信,给路款冬用的抑制剂怎么可能有问题,只能是被人所害,余迢同时也意识到这一点,沉默下来。医生还没来得及回答,余迢又问:“那你刚说的完全标记……是什么意思?”只要上过生理课都应该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代表永远,代表不能回头。对于余迢来说这代表背叛。断断续续的回忆碎片在脑海里拼凑起来,昨晚路款冬找到了他,然后呢……然后呢?头痛的快要炸掉——“不要停。”“可以吗?”“知不知道我是谁?”“和安晗很像的人。”“我是路款冬。”昨晚他对路款冬说了些什么啊……几句零散的话在耳边回荡,心跳变重,余迢呼出沉沉一口气问:“信息素紊乱症……是不是会随时随地释放信息素,陷入易感期?路款冬是因为这个,把我完全标记了?”医生诧异,无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