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妈妈发给我的,你没有看过的哦。”小石头两条小短腿晃晃悠悠的,表情超级得意。“哦?”陈最不自觉地笑了起来,“那今天我赚到了。”小石头点头,视频是向栀发给小石头的,也是向栀特意为他拍的。视频的封面是向栀特意做的——给石头小朋友。上面还画了小石头的q版画。点开视频,先是风声,戈壁的景色,向栀突然冒出来,她穿着冲锋衣,戴帽子,头发被风吹乱,围巾下的唇一张一合,“小石头,看看这里,漂亮吗,这是利迪亚最北部的沙漠,这边有很多野生动物,妈妈带你一起找小动物。”视频里,她站在沙漠戈壁,笑容灿烂,如阳光般明媚,唇角的梨涡增添一抹亮色。她的眼睛如清澈水潭,像宝石般,光彩夺目,一下子将人吸引过去。那是自由带有野性快乐的向栀。像是在戈壁中绽放的野玫瑰,耀眼又坚韧。只是短短几秒,却如羽毛般轻柔拂过他的胸腔一般。陈最下意识摸了摸左胸,为什么跳这么快?“爸爸,妈妈漂亮不?”陈最缓过神,清了清嗓子,意识又再度停顿一下,“嗯……漂亮。”很漂亮……小石头嘿嘿一笑,骄傲地扬着脖子,“我的妈妈最漂亮了。”向栀没想到这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搬家的日子定在下午。那天还没到晚上,周围的亲戚朋友便知道她和陈最“和好”的消息。她的微信可热闹了,冯佳佳给她发了各个群的吃瓜截图,有人还下赌注赌他们会不会再分居。香林公馆她来过很多次,新车车牌已经录入,车停进车库。陈最和物业打了招呼,有人早早在门口侯着,帮忙将东西拎上去,向栀只背了一个小包进门。陈最的家,她来过几次,可这次心境却不一样。“陈最!”她站在客厅喊了一声,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不爽。陈最打着哈欠下楼,揉了揉鸡窝头,眯着眼睛,他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侧过身,“去二楼。”向栀撇撇嘴,是对他的态度不满意。到了二楼房间,保安放下行李走了。陈最拿了两件行李,向栀撇撇嘴,“你房间有什么可看的?”说完,她拿起黑色行李箱,拖了进去。陈最挑眉,略微惊讶。“有衣帽间嘛?”“在里面,钟妈收拾好了。”向栀拖着行李箱往里面走,衣帽间很大,同她公寓的差不多,风格是她喜欢的,她扫了一眼,又走出来。“这是我住的房间。”“嗯。”陈最懒得陪她动,他站在一旁,揉了揉脖子,他刚睡了一会儿,此刻疲懒地靠着墙,不是很精神。“那你住哪?”陈最抬下巴一指,“就这儿。”“我们住一起?”向栀后退一步。陈最看着她完全防守的模样,有些想笑,他掐着嗓子,学着她的样子,欠欠地:“我和我老公住一起,我们感情好着呢。是不是你说的。”
“我乱说的,这也算?”向栀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陈最哼笑,“小石头听到了,钟妈也知道,做戏总要做全套。”向栀盯着他看,“你不会故意的,想占我便宜。”她可记得酒店的事情呢。陈最嗤笑,直起身,双手护在胸前,“我还怕你晚上扑我呢?”向栀摆手,“no,你不要把自己的魅力看太高,你就算脱光了躺在我旁边,我也提不起任何兴趣。”陈最呵了一声,朝她走过来,一步步逼近,向栀被他逼得退到墙角,一步步后退,他俯身凑近,一双桃花眼,满目含情。两人挨得极近,向栀垫脚就能亲到他。陈最的长相是符合向栀的审美的。高中的时候大家讨论理想型,她就偷偷和冯佳佳说过,陈最的长相和身材完全符合她的审美,可惜他是陈最,她的死对头。那时候陈最出国,朱岐去英国看他,在某个酒馆拍了陈最的照片,发朋友圈。配文:狗子帅气的脸庞快要赶上我了。照片里,暗红色的灯光下,陈最身穿黑衬衫,衣角整齐扎在西服裤里,不再是白斩鸡的身材,肩宽腰窄,结实的臂膀,依着衣服纹理能看到肌肉线条。他看着镜头,浅笑,如冬日暖阳,少了几分稚嫩,更成熟了。“没魅力,你耳朵红什么?”陈最挑衅似得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含着笑意的桃花眼多了几分狡黠。如果这时候服输,那就不是向栀了。向栀抿唇,不甘示弱,在陈最得逞笑时,她突然踮脚凑近,两人鼻尖相抵,红唇紧紧差两三厘米。陈最被吓了一跳,瞳孔震颤,他下意识吞咽,用力地滚了一下喉结。向栀陡然微笑,唇角两个梨涡浮现,她拉开距离,洋洋得意,“陈最,你吞咽什么,怕我亲下去?”陈最缓过神,忍着深呼吸,他心跳有些乱。向栀小嘴依旧叭叭输出,“就算你离我一毫米,我也不会亲你……的。”陈最觉得她此刻话太多,视线里只有那一张一合的樱桃唇,他咬了咬牙,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啵地一声,亲在她的侧脸上。陈最怎么也想不到,他和向栀床都上过了,现在却和自己的老婆玩纯情。不过,他还是不敢亲她的唇,若是亲了向栀估计会直接掐死他。“你有病吧,陈最!”她无比嫌弃地抹了一下脸。陈最退后一步,看着面前气红脸的向栀,他忍住笑,抬手一指,“小石头回来了。”向栀懒得搭理他,气鼓鼓地背过身直接无视他,收拾东西。陈最低头轻笑,下意识搓了搓红透的耳垂。16小石头很快回来了,他背着一个小蓝书包,书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多少东西。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还穿着幼儿园的校服。向栀刚下楼,小石头扔了书包,欢欢喜喜跑过来,抱着她的双腿,“妈妈,我好想你的。”向栀微愣,瞧着他,“我也好想你。”她捏着他胖乎乎的小脸,有些出神,小石头的眉眼像陈最,嘴角的梨涡跟她的一模一样,有时候她总是恍惚,就真的是她的儿子,流着她的血,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很想努力回想,可一点记忆都没有。有时候她也会胡思乱想,压力就很大。现在和他们住一起,她压力更大,尤其是面对小石头,小石头的热情和爱意,她时常招架不住。她能分辨感情真情还是假意,不过十岁前,她能坦然接受,十岁后,很少得到这种热烈的情感,她是招架不住的。放在平常,她过来看他,压力还不是很大,现在住在一起,她是有些慌乱的。她更像是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