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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55°（第1页）

周二上午，闪电队的豪华大巴车停在酒店门口，球员们排队上车准备返程。“亚瑟，你刚刚上车时交给海登的东西是什么？”好奇鬼尼尔搭着亚瑟的肩膀，“我看上面还有个粉色蝴蝶结，什么玩意啊？”亚瑟直接选了第一排的座位坐下：“巧克力。”冬天，车厢里开着暖气，他怕巧克力融化，所以把巧克力交给海登，让他放进车上的冰箱里保存。商业活动只邀请了首发组的球员，车厢里宽敞，一点也不拥挤，尼尔坐到亚瑟身后的位置，一人一排。“是这附近的那家网红手工巧克力？”尼尔忍不住叹了声，“你昨天下午没在，原来是去排队买巧克力了？”平时想让亚瑟为了食物排队，根本不可能，但是那家网红巧克力店，听说至少要排两个小时。这有女朋友和没女朋友真是不一样，两个极端。尼尔还想再说什么，看到亚瑟掏出手机，打开聊天软件，长长的对话框里，他发了很多文字，一句接着一句，却只得到对方简单的一、两条回复。尼尔八卦地想看更多，但亚瑟的宽肩挡住了他的视线。亚瑟：【我中午到学校，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信息发给乔安，迟迟没有回信，上午九点，她应该正在上课。收到回信已经是十一点的事了。乔安：【我和吉娜说好一起吃晚餐。】亚瑟：【那晚上我去找你。】乔安：【晚上我和吉娜要去图书馆，没时间。】亚瑟皱了皱眉，往上翻动之前的聊天记录，这两天乔安对他都不太热情，而且态度是突然急转直下的那种冷淡。昨天他告诉乔安今天回校，乔安说她很忙，有事等他回来再说。对比上周，特别是他刚离开的周二和周四那两天，她发了好几条消息说想他，想见他，亚瑟看向窗外，这种感觉就像换了个女朋友。给女朋友买的巧克力回宿舍就直接被亚瑟放进了冰箱，取出来已经过了四天。周六下午，乔安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亚瑟的宿舍。‘叩叩’门外，乔安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和牛仔裤，扎着马尾，没有化妆，整个人呈现一种清爽的漂亮，她皮肤好，人又白，素颜也很亮眼。两人十几天没见，亚瑟第一反应是直接把乔安抱进房间狠狠亲上她一会儿l，但想到这一周她各种找借口拒绝和他见面，亚瑟忍住了亲她的冲动。乔安跟着亚瑟进门，脱下厚重的羽绒服，里面是一件紧身的纯白毛衣，亚瑟弯腰从冰箱里取出巧克力，冷着脸递了过去。冷哼一声：“再晚几天，我不知道会不会过保质期。”乔安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下巧克力：“你不要买甜食给我了。”亚瑟看她：“为什么？”“因为……”乔安的唇动了动，想说的话还是没那么容易说出口。“你没觉得我这个冬天都胖了很多吗？”亚瑟虚眯着眼，上下扫视了一圈，伸手抱着乔安坐到沙发上。“没觉得，我觉得你现在刚好。”“亚瑟……等一下。”乔安把巧克力扔到旁边的位置，伸手去挡亚瑟的胸膛，“我……我有话和你说。”亚瑟看着怀里的女生，她极力避开他的视线，四分卫的敏锐直觉告诉他，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一定非常不喜欢听。“上周，我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我爸爸了。”乔安从亚瑟怀里挣脱开，站到沙发前面，“他没有生气，也没有说不好，他接受了。”这是好事，但乔安脸上却没有笑容。“但是这一周，你没在学校，我反而有了新的感受。”一直避开亚瑟视线的乔安突然抬头，看着男人，“我一直对你是大学联赛冠军这件事不够了解，我不知道你的影响力有那么大，但是这一周，你不在学校，我身边所有人还是在谈论你和闪电。”“乔安。”亚瑟起身，想阻止乔安说下去。“听我说，亚瑟，就算我爸爸和苏珊不反对我们的事，但是外界的舆论我还是不能承受，我不想被别人议论，是我低估了你的影响力，我不想被其他人指指点点，那就是亚瑟的女朋友，我不想这样。”男人英挺的眉紧紧拧着，他的脸上有疑惑，有费解，带着些许怒气。他看着她，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样。真好，乔安想，就是要这样，就是要亚瑟觉得她烦，开始讨厌她。这一周时间，她找了无数的理由去躲避亚瑟。为的就是想出一个分手的理由。但这个理由太难找了，他那么好，她真的找不出一个理由说分手。于是乔安只能从自己身上找借口，她想过直接说自己变心了，不喜欢他了，但这种转变太过突然，亚瑟那么聪明根本不会相信。她只能无理取闹，表现她的懦弱，多虑，她的自私自利，一切可以让他讨厌她，变心的行为都行。只要可以分手，她再坏都可以。“上学期你来看过比赛，会受到多少关注你不可能不清楚。”亚瑟压着怒气，“所以你现在在怕什么？”他用了半年时间让她去适应，他一步一步带着她到了现在，两人马上就要迎来幸福的大结局时，她犹豫了。“那时候我们只是炮友，关系都在地下，你没有那么执着想要公布，但是你现在逼着我公开关系不是吗？”对不起亚瑟，她真的很想和他好好谈一场恋爱。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乔安心在滴血，却只能继续说着违心的话。“你想打职业，想成为橄榄球员，球迷的关注是必然的，但是我只想做个平凡的普通人，我不想被那些陌生人关注和议论！”看着乔安泛红的双眼，亚瑟的心被拧紧一样的疼痛，他想不通这么久没有见面，他那么想见她，又好不容易见到她后，为什么会是这样。他脸色铁青地闭上双眼，就在乔安以为他要发火，要像对着球员一样对着她吼的时候，亚瑟上前牵住她的手。“冷静一下，我们不要吵架。”亚瑟抱住乔安，感受到女生在怀里轻轻颤抖，他语气忍不住地温柔下来，轻抚着女生僵硬的肩背。“乔安，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们好好沟通，好吗？”一瞬间，就那么简简单单一句话，乔安的一切伪装就要被击溃。在她的一切努力功亏一篑前，乔安停止思考，伤人的尖刀脱口而出。“亚瑟，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们真的不合适。”……房间里没有人讲话，空气凝固，乔安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是她的心在一片一片碎掉的声音。“对不起，亚瑟，我们还是做回家人吧，我太懦弱太胆小了，我配不上你。”乔安默默流着眼泪，“你那么好，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去找更好的女生吧，找一个能配得上你的女生。”可无论她怎么说，抱着她的手臂没有一丝松懈。“我没听到你说了什么。”亚瑟轻笑，“你学得太累了，需要好好放松——”“我要分手，我要和你分手，你能不能……不要纠缠我了？”乔安咬咬牙，泪眼朦胧地看着地板，“你这样只会让我讨厌你。”……从亚瑟宿舍出来，乔安没有回宿舍，她双腿发软，根本哪里都去不了，在一楼的消防通道躲着哭了很久。乔安想着周六分手，至少还有周日可以让哭肿的眼睛消肿。计划是如此，事实却是，她周日哪里都没去，除了接水，连房间都没怎么出，连饭也没吃。周一，吉娜看着乔安憔悴的样子，什么都想问，又什么都不敢问。下课去食堂，远远的就在校园中心大道上看到亚瑟和达斯汀。两人身材高大，外表惹眼，更别说所到之处总是围绕崇拜和热烈的视线。存在感满分。乔安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亚瑟，看向吉娜，还没开口，吉娜就懂了她要说什么。“那就去伍森德食堂，他们这学期出了很多新餐品，正好可以试试。”吉娜说着，看一眼乔安，试探地问。“你和亚瑟吵架了？”乔安避开远处某人的视线，拉着吉娜飞快地转身，说：“我们分手了。”“……”-周二晚上，宿舍楼下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乔安和埃莉诺从体育馆健身回来，刚进宿舍楼，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休息区朝着门口走来。亚瑟盯着乔安：“我想和你聊聊。”“不太方便。”乔安冷冷地垂着眼，不看亚瑟，“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宿舍男生不能进，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发消息。”“我发了很多，但是你没回。”亚瑟双手环胸，因为身高差距，居高临下地看着乔安，“我们可以去外面聊，或者去我宿舍。”“我太累了，哪里都不想去。”“乔安，我觉得可以破例让亚瑟去我们宿舍。”埃莉诺说着比出食指，“就这么一次。”她反正不是为了亚瑟，而是为了这几天失了魂的室友。早上要不是她发现，乔安就把洗面奶当成牙膏挤在牙刷上了。她还想正常生活，所以破例这么一次。“但是我……”乔安还想阻止，直到她看到玻璃门外马上要走上台阶的几个女生，让亚瑟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好事。乔安没有办法，只能应下：“好吧。”乔安的宿舍房间不大，关上门后，两人站着都显得拥挤。乔安走到窗边，二月底，树木还没发出新芽，窗外都是掉了叶的枯树，但她宁愿看着无聊的校园夜色，也不愿意看着面前的男人。尽管这几天她才为了他失眠，好不容易睡着，昨晚又梦到他。梦到他分手后，对她冷淡得像是陌生人，在路上遇到，他根本不看她，给他发的消息从来不回，那种无论怎么对话都收不到回信的绝望感，让她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清醒后突然想到，这不就是她现在对亚瑟做的事吗？她那么坏了，结果他还是找了上来。逼仄的房间里，因为亚瑟的出现温度骤升。

按压住内心翻涌的情绪，乔安冷淡开口：“你有什么事？”“不要再躲我了，乔安。”亚瑟的声音里听得出满满的疲惫和无奈。乔安：“我没有躲你，只是我们分手了，我没有理由再理你。”亚瑟：“你想分手的理由就是因为不想被人关注是吗？还有其他原因吗？”“暂时只有这个，以后也许会有其他问题，我很麻烦，很挑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想被关注，那我可以不要公开，我只是橄榄球员，不是娱乐明星，关注度没有你想的那么大。”亚瑟一顿，“为什么遇到问题你不给我解决问题的时间，直接就说要和我分手？”乔安眼眸一闪，灯光下，眼泪越来越明显。“一切问题我们都能一起解决，不要分手——”“亚瑟，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死缠烂打！”乔安直接转身面向窗外，背对亚瑟。“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的关系是家人，成为恋人已经是错误了，但是你——”男人的语气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从头到尾，你都觉得我们的关系是错误的？”“本来就是。”乔安说，“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没有……很喜欢你，当我感受到压力，我取舍后决定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找上来？”亚瑟没有回应。“亚瑟，你真的让我觉得很烦。”乔安紧紧撑着窗台，几乎全身的力气都搭在上面，她没法转过身面对亚瑟，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一下。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离开的脚步声，她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双手失了力，整个人直接摔在地上。-周五，乔安回了家。如她所想，亚瑟没有回来。两人分手后，吉娜很少在她面前提到亚瑟和球队的事，但不管去哪，去咖啡厅，食堂，健身房，还是会听到一些球队的消息，他们又接了什么活动，或者几月几号在哪里有派对之类的。在那些人的口中，亚瑟出现的频率最高，他是闪电的代表，甚至是d的代表，一如既往的忙碌。乔安也想过，其实就算他想回家，按理说，安德鲁在这附近买的别墅，那里才是他最该回的家。周日，乔安和吉娜约了逛街，周明送乔安去市中心的商场，乔安要下车时，周明叫住女儿l，打开皮夹抽出几张大钞递过去。春天来了，该脱下厚厚的冬装换上美美的新装了，周明没法陪女儿l逛街，但是金钱这一块他会尽力给乔安支撑。同时周明提醒她，二月中旬，也就是两周后的周四是苏珊的生日，虽然那天她有课不能回来，但是那一周的周末她最好可以回来。这个学期没有比赛，乔安回去的频率保持在两周或者二周一次。逛了一下午的街，乔安只买了件长袖，吉娜选了条裙子和一件外套，吃过晚餐，两人都打包了商场里卖得很好的纸杯蛋糕回去。晚上八点半，汽车停靠巴士站，买到满意的裙子，吉娜心情很好地站在下车口，乔安跟在她身后，正要下车，听到不远处热闹的喧嚣声，抬头看去，手里的蛋糕盒摔了下去。巴士站离闪电队经常办派对的酒吧很近，那些热闹正是由准备去酒吧的球员发出的。乔安晚上视力不太好，没能一眼看清那群人里有没有亚瑟，但心还是提到嗓子眼，整个人紧张到不行。蛋糕盒被先一步下车的吉娜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拍拍灰，递回乔安手上。乔安笑了笑，但实在没什么精神：“谢谢你，吉娜。”人群里，走在最前面的尼尔揽着一个乔安没见过的女生，正和身边的球员讲话。那边人很多，乔安不敢细看，但觉得亚瑟应该不在，不然尼尔肯定会缠着他，而不是和其他人讲话。他没在。乔安心底松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一种无法隐藏的可惜。不想碰面，但不是代表她不想见到他。远远的，不被他发现，偷偷看他一眼也好。尼尔揽着新女友，原本笑得十分得意，看到朝着他们走来的乔安，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乔安假装没发现尼尔复杂的眼神，拉着吉娜想快步和那群人错过。直到看到落在人群后的亚瑟和达斯汀，乔安尴尬地停在原地。亚瑟酷酷地单手插兜，另一手正在回手机信息，冷白的手机荧光映照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俊脸，高冷尽显。路灯昏黄，他又穿着一身黑，其实应该没什么存在感的，偏偏那一头张扬的金发配上凌厉的五官，盛气凌人，不可一世。感觉到什么，男人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眼乔安。那瞬间，乔安听到自己如擂鼓一样的剧烈心跳。要打招呼吗，还是就装着不认识直接离开？不需要她烦恼，亚瑟冷淡地收回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间不到两秒，就像是和其他路人擦肩而过时一样。乔安对面亚瑟离开后的空气瞪大双眼，太阳穴砰砰砰地一直跳，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分手了，已经分手了。亚瑟是一个很好的男朋友，也是一个很好的前任。没有她害怕的藕断丝连。他放下了。-二月，天气开始变得温暖。乔安宿舍里那一扇漂亮的窗户，每天都有新的画作，看着冒出新叶的大树，晴朗的天空，她的心情也在慢慢变好。二月中旬，苏珊的生日，乔安周五回了家，亚瑟没有回来。晚上吃饭时，苏珊提到亚瑟本来也是今天回来，但下午在健身房受了伤，去了医院缝针，所以明天才回来。席间，乔安只浅浅地表示了一下必要的关心，但等她吃了饭回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在各种社交软件上搜索亚瑟受伤的消息。发生在休赛期，加上不是在场上受伤，只是在健身房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信息越少，乔安的担忧越重。重到她都忘了，她其实可以问海登的，但是那一刻，担忧充斥了内心，根本想不到那些细节。她满脑子都是对他的担心和关心，害怕受伤影响他的职业生涯。他是四分卫，球队里最金贵的球员，全身都不能受伤，但如果要说最不能受伤的，就是大脑和手臂，一个要做决策，一个要实施决策。分手时的理由，是她讨厌橄榄球带来的关注。实际上，她又比任何人都害怕他不能继续打球。亚瑟周六上午回的家。在学校里两人可以避免见面，但是回到家，空间有限，怎么都能碰上。午餐时，乔安看着亚瑟缠着绷带的手，很想问他伤势有多严重，但只是不小心和亚瑟对上了一次视线，就尴尬地想要避开。一顿饭，乔安吃得魂不守舍，吃了什么，说了什么，根本一点也不知道。下午，亚瑟陪着苏珊出门去了。晚上，乔安洗过澡出来，正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亚瑟。浴室门开着，朝外冒着湿热的水汽，乔安穿着睡衣，黑色的长发还在滴水。狭窄的走廊上，两人四目相对。亚瑟先一步离开，回了房间。湿发落下的水珠慢慢浸透乔安的后背，温热的水珠被冷空气降温。好冷。乔安一边吹着头，桌上的手机不停收到吉娜发来消息，问她知不知道亚瑟手受伤缝线的事。吉娜：【听说是训练时没拿稳器械，被割了好长一道口。】吉娜：【但是也有人说不严重，反正有一点，肯定是缝针了，但是几针就不确定了！】……吉娜：【乔安，你现在还会关心他吗？】乔安：【不关心了。】凌晨，乔安从床上爬起。拿着手机走到门边。她的手握着门把，却迟迟拧不下去，犹豫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被心底的担忧打败，开了门。怕发出声音，乔安踮着脚走到亚瑟门前，手握住亚瑟房门的门把。她要走向他，需要经过两关，一关是她自己，一关是他。她迈过了自己那一关，只能把希望留给亚瑟。上了锁，拦住她吧。拜托，是锁住的。乔安轻轻使力，门开了。房间里有微弱的光线，但对于乔安来说，近乎等于没有。好在她知道亚瑟的床的位置，她来过很多次，慢慢地一边探着一边走，走得还算顺利。她只是想看看亚瑟的伤口到底如何，她也知道缠着纱布绷带，其实根本看不见，但不看她就无法安心。这一夜，甚至以后的很多夜晚。她都会后悔。指尖触到柔软的床垫，这短短的距离，乔安走了快两分钟，悬着的心终于轻松一些，她正要蹲下身，突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直接抱上床。强壮的身体覆了上来，滚烫的气息拂过脸颊。亚瑟把乔安紧紧抱在怀里，深呼一口气，嗓音低哑：“不是说要做家人吗？周乔安，你现在在做什么？”乔安全身紧绷，大脑一片空白，“对不起，亚瑟，对不起！我、我只是走错房间了……”他没有睡着，想到她就在对面房间，他一秒都无法入睡。从她开门开始，他就想知道她要做什么。难耐又紧张地等待着。黑暗里，亚瑟难以忍耐地握住乔安挡在脸前的双手，露出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蛋，猩红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身下哭泣的女生。“你说分手，你说没那么喜欢我，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对不起亚瑟，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只是……”不想再听她的那些谎言，亚瑟俯身，狠狠地吻上乔安的唇。！